泉州镇志、专志 镇志 专志 镇志 安海志 清《安海志》 1990年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巴蜀书社影印出版。 1983年新《安海志》 新《安海志》,由安海镇政府主持,《安海志》修编小组修编,傅衣凌作序,1983年9月出版。 该志书从晋江市安海镇的沿革、山川、封域、城池、公署、学校等十几个方面做了详细介绍。但时间记载下限只到清朝末年。 2000年《安平志》 《安平志》(校注本),其内容大多是在原《安海志》的基础上重修而成,时间记载下限同样只到清末。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2000年。 青阳志 《青阳志》,上、下两卷,明·晋江李伯元撰,天启四年甲子(1624年)完稿,未刊行,存手抄本。(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李伯元》) 《青阳志》目录分为地理、山川、名胜、青阳八景诗、祠庙、土俗、氏族、乡会科、贡士、仕途、武科、武卫、节、烈女和隐逸等部份,是相当详备的一部地方志书。 《青阳志》手抄本在《青阳志叙》之后附题云:“清·宣统六年涵江乡后学陈峰敬录于来青山庄。”陈峰号拱紫居士,陈埭涵口人,乃前清遗老;宣统只有三年(1911年),他特将民国三年(1914年)作宣统六年。他抄录《青阳志》时有所增补:如在“氏族”篇末又增补涵江陈氏于宋代寓居青阳的一段史话。 现存《青阳志》手抄本约2万字,虽然在传抄时不免有缺漏讹传之处,但文笔精彩,内容丰富,故仍不失为珍贵之地方史料。 崇武志 明·嘉靖廿一年(1542年),崇武千户朱彤编纂崇武首部地方志书《莅官总要》。 明·崇祯七年(1634年),生员陈敬法编纂成《崇武所城志》。 1996 年,惠安县崇武镇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印《崇武镇志》。 马巷厅志 沿革 马巷,是闽南四大古镇之一,五代至清初,属泉州府同安县民安里、翔风里,位处古同安县东部。 清·乾隆四十年(1775年),设马巷厅,直隶泉州府。 民国元年(1912年),马巷厅撤销,除金门外,余域复归同安县。民国四年(1915年),始置金门县。 1958年3月撤区,实行公社化。1982年,又析马巷公社友民、三乡、后亭、五美4个居委会和五星大队置同安县马巷镇。 2003年4月,从同安析出分设翔安区,马巷镇属之,位于翔安区中西部。2021年“撤镇改街”,改马巷镇为马巷街道,辖18个社区。 古称马家港 马巷古镇古称“马家港”,清·康熙《大同志》附图及《厦门市地名志》中都有标明与提及。当年马家港的码头就在马巷坝仔下,至今仍保留着“妈祖庙”和“真武庙”,佐证了港口的存在。 然而又何谓“马家”? 《海西晨报》曾对此进行调查,提出2种说法: 其一,唐代,马巷与金门都曾是朝廷设立的牧马场。 福建的养马史极为古老,自古就有“闽南马”或“晋江马”之说,这是我国唯一分布于东南沿海的地方马品种。“闽南马”的核心产区,其分布范围北至福清、莆仙,南至龙海、漳浦,都可见其踪影。最早可追溯至南朝时期。那时,福建已是朝廷的牧马之地。唐时,更是设立了专门用来管理牧区的万安监。 据唐·韩愈编撰的《顺宗实录》记载,唐·贞元廿年(804年),福建观察使柳冕曾上奏朝廷称:“闽中,南朝放牧之地,畜羊马可使孳息,请置监。”柳冕建议在泉州地区设置5个牧马区(包括福唐、莆田、仙游、泉州、浯洲)。这5个牧马区的范围,与历史上“闽南马”的分布范围大致吻合。 在柳冕派遣下,陈渊曾带领12姓部下到浯洲(金门)屯田牧马,浯洲一度成为牧马重镇。马场解散后,那些以饲养马匹为生的家庭便以马为姓,称马氏。金门人因此将陈渊尊为“开浯恩主”,并建“牧马侯祠”以祀。 其二,马巷的“马”,与浯洲(金门)马氏人家有关。 明·嘉靖(1522—1566年)间,为避倭患,金门马氏一分支内迁马巷,在此搭寮贩卖金帛、香等贡品。 马巷厅的设置 乾隆卅九年福建都督钟音奏请改驻厅员 厅者,清代地方政权设置,与县同级,属府管辖,长官称通判,相当于知府的副官。 清·乾隆卅六年(1771年),金门通判胡邦翰曾呈文申报将金门衙署移建至马家巷,并议建“城隍庙”。 乾隆卅九年(1774年)七月十七日,福建都督钟音再次上奏乾隆帝,请改驻厅员,将金门通判移驻“马家巷”。 据清·光绪黄家鼎《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卷1·建置》(引自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载: “乾隆卅九年(1774年)七月十七日,闽督钟等谨奏: 为仰恳圣恩改驻海疆要地厅员以资治理事,切照: 改官分职,贵乎应地制宜,而今昔情况,尤在随时调剂。查泉州府属之同安县系边海要区,共辖二百四十七保,延袤三百七十余里,其幅员之辽阔、政务之殷繁,甲于全省,素称难治。年来生齿益繁,物产益盛,留寓之人日众,刁悍之风日炽,命盗几无虚日,讼狱倍于往时。而该县东界之翔风、民安、同禾三里共五十八保内,有土名山后、内官、井头、桕头(琼头)、洪厝、马家巷等处,皆系沿海村镇,多属大姓聚居,每恃离城窎远,尤为逞强不法,知县一官鞭长莫及,查察难周,若不设改大员分理海疆要地,恐启废弛之渐。 臣等与藩、臬两司并兴泉永道悉心筹酌,查该县东南之金门地方,前以岛屿孤悬,兵民杂处,每多不法事案,于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以晋江县分驻之安海通判奏明移驻金门,数年以来,文武和协,兵民安辑,习俗渐就朴淳,而该通判所管兵民交涉事件,仅有十保,案牍寥寥;经征钱粮,亦只一千余两,其余命盗重案,仍归县管,兼有总兵大员带领重兵驻剳,足资镇守。该通判名为要缺,公事实属清简。 查有同安县东之翔风、民安、同禾三里,与金门仅隔海汊,一水可通,较之该县甚为切近,若将此三里五十八保,并原管之十保,共六十八保,一切刑名、钱谷事件统归该通判管理,即移驻于翔风等三里适中扼要之区马家巷地方,内外控制,近在肘腋,呼吸可通,不难实力整理;而同安二百四十七保之内分出六十八保,事务已减去十分之三四,亦不致有顾此失披之虞。并请于金门镇标抽拨千总一员、外委千、把总两员,带兵四十名,移驻其地,以重弹压。 所须通判衙署,即以金门旧署移建,需费无多。请照请项修署之例,于该通判养廉内均扣归欤;其汛署兵房,亦各以原建通融移设,毋需动项。 仓库、监狱在所必需。查翔风等三里,照额分征地丁等项,每年不过五千余两,秋屯粮谷亦止五百余石,应设仓库併所需监狱工料有限容,俟另行设法筹办,均无庸请动正项。所有审理重大案件,仍由府核转该处。现设有踏石司巡检一员,并请改为通判衙门照磨,兼管司狱事务。至于常平积贮,从前每遇赈粜,向由县仓碾米拨运,嗣后如遇有青黄不接应行粜济,仍由县仓拨运,设厂开粜,事竣,仍将粜价归县买补,毋庸另议建仓。 惟该通判分管地方事务较前稍增,原编养廉岁支银五百两,未免不敷,应于同安县养廉内分拨银二百两加给通判,以资办公。原设皂役二十名,亦不敷差遣,应于同安县民壮四十名内分拨二十名改归通判衙门,拨充库子二名、斗级二名、禁卒二名,其余一十二名仍充民壮以资役使。所有俸工役食,仍按原编悉照旧额更正支给。 再,该通判向有监放金门镇标兵米、会阅金门镇兵丁之责,及原管郡城征支粮务各事宜,均仍其旧,仍照例作为要缺,在外捡选调补。现在通判胡邦翰老成干练,办事实心,在闽年久,熟悉地方,克胜改驻要缺之任,其踏石巡检本系选缺,今请改为照磨兼司狱事务,亦简现任巡检黄承暄业已闻讣丁忧,应请仍归部选,并请换给泉州府分驻同安县马家巷通判之关防,及泉州府通判照磨兼司狱事印,以昭信守领关防印信,另行送部查销。如此一转移间,繁简适均,于官制并无更张,而地方不无裨益矣。 谨奏。” 乾隆帝准奏 乾隆帝批准了钟音的提议。决定将祥风、民安、同禾3里以及金门,从同安县分离出来,设立“马巷厅”,“直隶泉州府”,“专司河海之防”。 马巷厅地域范围,大致等于今翔安区与金门县的总和。据《马巷厅志》载:“清·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设马巷厅,大、小嶝、金门属之。” 在这里,“马家港”的名称变为“马家巷”,其通判职位称“泉州府分驻同安县马家巷通判”。从光绪《泉州府马巷厅志·附图》看,时“马家港”所在港口已严重淤积,淤积后的水道被称为“唐厝港”;?至于后来所称的“马巷”,其实只是“马家巷”的简称。 设厅伊始,万事不备。经钟音等提议,调时任金门通判的胡邦翰负责新建“马巷厅通判”筹备工作,选址动工,但旋因病离职。乾隆四十年(1775年),原古田知县万友正署“马巷厅通判”,成为首任“马巷厅通判”。 马巷建厅事及政制,乾隆四十一年六月下六部议覆 关于马巷建厅事及政制,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六月下六部议覆。 据清·光绪黄家鼎《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卷1·建置》(引自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载: “奉朱批:‘该部议奏。’ 吏部等部谨题: 为仰恳圣恩,改驻海疆要地厅员以资治理事。 该臣等会议得内阁抄出闽督钟等奏前事等因一摺,奉朱批:‘该部议奏,钦此。’钦遵抄出到部。 应如该督等所请,金门通判准其移驻马家巷地方,所有同安县界东之翔风、民安、同禾三里共五十八保,并原管之十保,共六十八保,一切刑名、钱谷事件,概归通判管理;并准其于金门镇标抽拨千总一员、外委千、把总两员,带兵四十名移驻,以资弹压,仍将移驻弁兵姓名报明兵部查核。 所需通判衙署,准其将金门衙署移建,其建署银两应如该督等所奏,准其于闲款银两借动修建,仍咨报工部核销,并将借过银两照例于通判养廉内匀扣,报明户部查核。至汛署兵房,亦各准其以原建通融移设;仓库、监狱,应准其设立。 其审理重大案件,仍由该府核转。踏石司巡检准其裁汰,改为该通判衙门照磨兼司狱事务。 其添给通判养廉银二百两,即于同安县养廉内分拨,毋庸另请动项。 该通判原设皂役二十名,不敷差谴,亦准其于同安县民壮内拨二十名改归通判衙门,拨充库子二名、斗级二名、禁卒四名,其余一十二名仍充民壮,至俸银役食,仍按原编于奏销册内分晰详报。 至每年如遇青黄不接,应行平粜谷石,仍听同安县拨运,该通判设厂开粜,将粜价归县,买补于平粜谷石案内,分析报明户部查核。其该通判向例监放兵米,会阅兵丁,及征粮各事宜,照旧办理。 新移通判准其仍旧,作为要缺,在外拣调。该督等既称现任通判胡邦翰老成干练,办事实心,在闽年久,熟悉地方,克胜改驻要缺之任。其踏石司巡检本系选缺,今请改为照磨兼司狱事务,亦简现任巡检黄承暄业已闻讣丁忧,应请仍归部选,并请换给泉州府分驻同安县马家巷通判之关防,及泉州府通判、照磨兼司狱事印,以昭信守。原领关防印信另行送部查销等语,亦应如该督等所请,胡邦翰准其该移新建要缺之任;其同安县踏石司巡检黄承暄丁忧员缺,吏部于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五月分将告降从九品颜立品选授,业经具题奉旨,尚未给凭赴任。今员缺既经裁改,应将该员扣除归,八月分另行铨补外,其新改通判、照磨准其仍为选缺,俟命下之日送部归。 八月分铨选,其通判关防、照磨印信亦应如该督等所请,泉州府分驻同安县马家巷通判之关防、泉州府通判照磨兼司狱事印字样兼写清汉,移咨礼部,照例换铸颁发,至原领关防、印信,俟新关防、印信颁发到日,咨送礼部销毁。所有各项事宜,应令该督等分别题咨,到日再议。 再,此案系吏部主稿合并声明,恭候命下臣部等部遵奉施行。 谨题:‘奉旨依议。’ 乾隆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九日。” 巡抚部院准 据清·光绪黄家鼎《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卷1·建置》(引自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载: “巡抚部院准 工部咨营缮司案呈先准福抚余咨称,查泉州府属通判移驻同安县马家巷地方一案,奉准部覆准其移驻,所需通判衙署准其将金门衙署移建,其建署银两,亦应准其于闲款银内借动修建,照例于通判养廉内匀扣等因,随即转行遵照。续据该通判详报,金门旧署已历年久,料多损坏,其搬运脚费需用繁多,不无糜费,按料同地基估,变银一千两充建。并据署通判万友正在马家巷地方估,建通判、照磨二署、监狱等项,共需工料银二千七百九十三两七钱二分九厘,请照例借支,通判养廉银一千两,分作四年匀扣;照磨养廉银二百两,分作八年匀扣。还项不敷银五百九十三两七钱二分九厘,在该通判现支养廉银内凑用,无须动项等情,随于库贮会奏项下,照数借支给领。 建盖完竣,造具实需细册,由府勘验,结报无浮,申请报销。前来除饬令将借支通判、照磨养银一千两百两,于乾隆四十年(1775年)八月二十日竣工起,各按年限匀扣还项外,理合转造清册咨送等因,经本部以建盖监狱银两应否汇同衙署内一并借支养廉移建之处,移咨户部定议去后,今于本年(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四月初八日准户部文,开查泉州府金门通判移驻同安县马家巷地方,系吏部、工部会同本部议覆准其移建,所有修署银两,准其于闲款银内借动;至建盖监狱,亦系原奏内准其设立。 今该抚咨请前项移建新署及应建监狱,于通判养廉内借支银一千两,分作四年匀扣;照磨养廉内借支银两百两,分作八年匀扣。相应准其借支,仍令该抚照例匀扣,还项报部查核,并知照工部等因前来查泉州府金门通判移驻同安县马家巷地方,建造通判、照磨衙署、监狱等项,先据该抚将借廉建盖完竣之处,造具册结送部,经本部以建盖监狱银两应否汇同衙署一并借廉移建,移咨户部定议。今户部既经查明原奏内准其设立,将移建新署及应建监狱于通判养廉借支银一千两、照磨养廉支银两百两之处,准其照数借支,应将前项建竣衙署、监狱移咨福建巡抚,转饬造入交代册内,前后交代。 再,前项衙署、监狱俱新建之项,并令遵照新例保固十年,至所借银两户部既经行令照例匀扣还项,应令遵照户部原行办理可也。 转行。八月初四日到厅。” 乾隆四十年万友正首编《泉州府马巷厅志》 首编 乾隆四十年(1775年),原古田知县万友正接胡邦翰署马巷厅通判后,即组织人员按县志的体例和条目编撰《泉州府马巷厅志》,是马巷建厅后的首部志书。 万友正自撰《序》 万友正自撰《序》。黄家鼎补录重刊本载(引自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 “《泉州府马巷厅志》原序 泉郡别驾,盖四易其治矣,始而附郡,继移安海,再迁金门,乃移驻马巷,其初虽经征晋邑兵米,统辖同邑,然地县地、民县民也。县则志之,不必自为一书。今划地分疆,各理其事,各治其民,仍佐理五城之民,而考成之责同于望县,不得不与县分,此《马巷厅志》所以不可无也。 银同海滨斥滷,俗趋利轻生,一言不合,聚众械斗,重洋内港,艤舟横劫,不第白昼,祛箧探丸于都市,命盗两大案岁不绝爰书,而民安、同禾、翔凤三里为尤甚。大宪廑念思转移之。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七月奏割其地移金门通判以治之,建署易篆,都图、户口、赋役、税课、船政、舖递、科甲、贡监等类,由县册送,咸隶于厅,唯学校未设生童之两试、驿站未更輶轩之信宿,二者仍属之县。则凡郡、邑志例所有之条目不区别而汇萃成书,无以大分割经始之义。 《厅志》之成,若出于创然,从府、县《志》择别而出,则又主于迷,其建置沿革之故,佐于府,异于县,见今昔责任之重轻焉。 前任胡公邦翰相宅土中,不粶,马公准格于部议,未竟厥事,友正以玉田下吏承大宪檄,委新厥堂构,既蒇(“厥”:完成),复命莅止。愧无以报称,凡厅治经营皆经手拮据,则《厅志》原委安可不言之详备。若争长于笔削润色,则非今日修志之本意也。 敕授承德郎、署泉州府马家巷通判、古田县知县阿甯?万友正撰。” 丁惠深整理翻印 道光二年整理,光绪九年重刊 嘉庆廿五年庚辰(1820年),权马巷厅通判丁惠深见“《厅志》卷帙残阙”,曾拟修辑,奈旋卸篆去,未果。 道光二年壬午(1822年),丁惠深复倅于兹,欲修志以遂初心,捐廉而倡,得马巷人士赞襄,广蒐旧本,择存补缺,数阅月集全。 光绪九年癸未(1883年)夏终于重刊,使这部珍贵的历史文献得以保存至今。 丁惠深《重刊<马巷厅志>序》 黄家鼎补录重刊本载有丁惠深自撰《重刊<马巷厅志>序》(引自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曰: “重刊《马巷厅志》序 尝考《周官》小史,掌邦国之志,诵训掌道方志,志之权舆尚矣。国朝省、郡、州、邑亦各有志乘,皆所以彰政绩、占土风、鉴人才之盛衰,通民情之休戚,以及综山川险易、核古今异同,非直扬播幽芬、摭拾遗事、侈文采之美观已也。 马巷昔为同安辖境,自乾隆甲午(乾隆卅九年,1774年)七月奏割同邑之民安、同禾、翔风三里,移金门通判以治其地,而始有厅。厥后两易其官,迨署厅万君友正创修厅乘,而始有志。 溯自建厅以迄今日,我国家休养教化历百余年,摩义渐仁,浃髓沦肌,固已移海滨之风而成邹鲁之俗,其异于古所云者盖亦远矣。 庚辰(嘉庆廿五年,1820年)仲夏,惠深奉檄权是厅篆,见《厅志》卷帙残阙,拊膺者久之,询诸缙绅,知为兵燹所致,非特板遭燬烬,而旧本亦甚寥寥,案牍之余,曾拟修辑,奈五日京兆未就绪,而卸篆去,恒以是事为撼。 壬午(道光二年,1822年)初夏,复倅于兹,欲修志以遂初心,爰捐廉而倡厥首,幸彼都人士亦踊跃醵金为之赞襄,乃缘需费不赀,致绌于力,遂广蒐旧本,择此存以补彼缺,集全一编而重刊焉。是举也,请诸绅职其事,而惠深总其成,数阅月而蒇功,虽百余年之名宦人物忠孝贞烈未经续入,是刻似属有美弗彰,然旧志能存,尚可征文以传,信是。曩以拟修未遂为憾者,转以能刊旧编为慰矣。窃愿后之官斯土者,宣上德,纪民风,毅然以重修为己任,补阙续新,令是编获臻美备,以昭海曲同轨同文之盛,而彰圣朝一道同风之休,岂不懿哉。 是为序。 光绪九年癸未(1883年)夏四月?丰顺?丁惠深撰” 光绪十九年补录重刊本 黄家鼎再次补录重刊 光绪十九年癸巳(1893年),马巷厅通判黄家鼎再次对万氏《马巷厅志》进行补录版刻印刷,成为珍贵善本。 书名《泉州府马巷厅志》,前款小字“光绪癸巳年校补”,后款小字“甬上黄家鼎署检”。扉页大字标识“版藏舫山书院”。 【按:黄家鼎,浙江鄞县人,光绪十九年(1893年)任马巷厅通判,“其父黄维煊是清末洋务人物,曾协助沈葆桢创建福建船政厂,先后任过福建候补同知、台湾海防同知,因积劳而病故。其子依例获荫封。”】 目录 该书载有万友正“泉州府马巷厅志原序”、丁惠深“重刊马巷厅志序”、黄家鼎“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原序”。 卷首有目录、凡例、全图。 正文18卷加新增附录: “卷一:星野气候、建置沿革、都里形胜 卷二:山川 卷三:水利 卷四:赋役、附户口、积贮、社谷、经费、铺递 卷五:船政、附盐政 卷六:学校、附书籍 卷七:海防 卷八:军制、附师旅 卷九:官署 卷十:庙宇、附古迹 卷十一:风俗、附祥灾 卷十二:物产 卷十三:职官 卷十四:选举、贡生、捐职、武阶、封荫 卷十五:人物、附乡宾、方技 卷十六:列女 卷十七:艺文 卷十八:杂记 新增:附录” 黄家鼎“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序” 黄家鼎撰“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序”(引自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 “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序 癸巳(光绪十九年,1893年)之春,余服阙来闽,夏六月以役礟捐旅于厦岛,适马巷通判戎君陈猷调判兴化,大府檄余承其乏。 既受篆,欲询厅之故以资治,而绅衿耆老言焉弗详,乃喟然曰:‘厅故有志乎?吾取其便于古者通于今,庶有当乎。’取而读之,则志凡十八卷,自星野、建置、都里以讫艺文杂记,虽繁简互异,而宋、元以前因革之迹,炳然具存,于是厅之利弊十得五六,而吏胥不得因缘以售其奸。又喟然曰:‘志之有裨于治者若此。’ 厅设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是冬为阿迷?万君友正接署,乃倡为此《志》。割厅之后,迄今百十余稔,迨光绪九年(1883年)厅倅丰顺?丁君惠深始翻刻一次,鲜有取是志而续修之者,亦守土者之羞也,然以作《志》之难也。 夏殷以前尚矣,《周礼》小史掌邦国之志,而四方志外史职之。说者曰:‘若晋承、楚《梼杌》、鲁《春秋》是已。’《春秋》为孔氏特笔,垂示万世,大义昭然,然但纪事目而其说不书。子曰:‘我欲载诸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以是为鉴戒足矣,奚取乎空文直削之耳。’左氏之徒不达,复取已删薙者,附以侈靡不经之谈,启佞诲邪,失其旨矣。由是观之,志者,志行事而已。秦、汉以还,郡县何尝无志,居位者矜贤簪毫者骋说势家,侈其谱牒,文士滥其词章,如是虽勿《志》可耳。 余年少弃学,未谙吏治,虽欲披榛莽走里间以求隐微之迹,其能无遗历乎?虽欲访故家遗老,多闻广识以拾古今之眇论,其能无遗说乎?虽欲集诸子百家载笔之书以求其事之备者,其能无遗览乎? 况马巷东南面海,为金门、烈屿、檳榔屿,楼橹所指,适当其冲,自郑氏降、蔡牵灭,烽堠不举者几将百年,今则万国通商,海禁尽弛,电灯若镜,铁舰如梭,其海防一门尤当思患豫防,绸缪未雨,以基隆为前车之鉴,壮厦岛后路之威,特非庖代者所遑卒业耳。 是役也,穷重月之力,校出讹字二百三十有一,重刊烂者一十七板,别刊万君原序冠于卷,标签例得更署。既竣工,乃庋书院,嘱董事陈训导德莹慎守之。若夫赓续成书,深望于后之君子或请俟,以期月三年云。 光绪拾九年(1893年)八月既望?鄞县黄家鼎撰。” 民国五十六年台湾影印本 民国五十六年(1967年)十二月,台湾成文出版社“中国方志丛书第九十八号”据“清·万友正纂修、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修、光绪十九年(1893年)补刊本影印”印行,书名《福建省马巷厅志》。 2021年点校版 2021年9月,《马巷厅志》校注版编纂委员会编的《马巷厅志》点校版,由方志出版社出版。 2023年校注版 2018年8月1日,对“舫山书院”收藏的光绪版《马巷厅志》善本启动校注工作。集美大学文学院组织人员进行句读和注释,前后共有40余人参与本课题工作,包括学校古代文学和古代汉语的教授、专家以及在校研究生,还有翔安区有关文史专家及5位中学语文教师。其间,还举行多次文史专家云评审——有厦门的颜立水、彭一万、卢志明和金门的黄振良、叶钧培等,对《马巷厅志》的校注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最后,由戴嘉树总纂。历时近5年,《马巷厅志(校注版)》最终成稿。 2022年10月,由厦门大学出版社出版,分上、中、下3册,编著者署名(清)万友正、黄家鼎。 《马巷厅志(校注版)》延用光绪十九年(1893年)黄家鼎署检《泉州府马巷厅志》体例: 卷前收录万友正“《泉州府马巷厅志》原序”、丁惠深自撰《重刊<马巷厅志>序》、黄家鼎“校补<泉州府马巷厅志>原序”。 正文18卷,有建制、山川、水利、赋役(户口)、船政(盐政)、学校、海防、军制(师旅)、官署、古迹、风俗(灾祥)、物产、职官、选举、人物(乡贤、方技)、列女、艺文、杂记18卷。其中: “建制”卷阐述分设马巷厅的原委,并具体谈及建署的情况,说经有关部门核准,同意泉州府属的通判厅从金门迁移到马家巷。“建署银两亦应准其于闲款内借动。”此卷还详载马巷厅管辖的“都里”、“街坊”以及“形胜”,大多数地名至今依然沿用。 “水利”卷,因当时“不患潦而患旱,泉坝陂塘载于邑乘,为问枯涔涸辙,厅属尚有由”,因此详列全厅各地的山塘、水陂名称及其方位、大小。深度,还记载各地桥梁。 “赋役、户口”卷,厅志云,多年来,民总祈盼“圣朝永不加役,含哺鼓腹歌咏太平”,然而愿望往往落空,赋税越来越重,有田赋、盐税、渔税、船税,以及按“丁”收取的人头税等等,许多人承受不起,便不时出现“顽抗”、“拖欠”等。虽然“官长亲临”催税,仍有不少无法交纳者“公然躲避”,甚至“殴辱”衙役。至于人口,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全厅统计:“实在民屯户成丁共一十六万三千六百九十三”,“土著成丁男妇一十万八千零四十”,“幼丁男女五万五千一百九十二。”可见当时马巷厅既有原住民,也有带眷属的军垦人员,其中金门就有“十保大小丁口六万零六百二十三”。 “学校”卷,列7所:虚舫书院、舫山书院、浯州义学、新墟社学、马家巷社学、刘五店社学、金门社学。“虚舫书院”是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由马巷厅通判万友正捐建,址在城隍庙之后。“舫山书院”是乾隆十一年(1746年,时马巷厅尚未分出)由同安知县张荃“属里中绅士建”,址在“通利庙后院中,有杰阁以祀文昌神,其阁下奉朱子像,会文其间”。 “海防”、“军制(师旅)”卷,介绍金门(旧名“浯洲屿”)、烈屿、料罗、大嶝、澳头砦、刘五店等海防要地的情况。其中金门水师有兵员千人,设总兵一、中军游击一、守备一、千总二、把总四。时马巷厅通判、《马巷厅志》编撰者万友正,对海防的重要性有较清醒认识,认为,“闽省之患,海甚于山;防守之宜,水重于陆。若以陆师谨守内地,而以水师沿海设镇,内外交防,庶可无虑。”因而对海防、军制相当重视。从该志可以看出,当时金门、厦门虽分属两县(厅),但军事上是互相协防的。《马巷厅志》还记载了明、清时期倭寇对沿海的骚扰情况与郑成功镇守金、厦的史实。 “官署”卷,主要有通判署1座,6进;金门水师千总署1座,3进。 “古迹”卷中的“庙宇”,有城隍庙、关帝庙、天后庙、上帝宫、保生庙、通利庙、三宗宫、清水岩寺、普陀岩寺、鼓锣岩寺等。 “风俗”卷,既赞“濒海之人,转贸四方,出没于风浪之中,习而安之”,又指出“地方瘠薄,民性剽悍,故嚣于讼”;继而说:“自朱子簿邑以来,日以圣贤心身之学迪之诸士,故礼教风行,习俗醇厚,去数百年,邑人犹知敬信朱子之学。”“朱子之所教化,其君子励节,小人任天,男力穑,女善为布。”此卷还介绍一些重要节日,如春节,“岁时元日,鸡初鸣咸起,贴门帖,设茶果以献先祖,拜祠堂。”“初四设香案接神。上元自十一日起,陆续张灯。”清明节,“插杜鹃花,祭祖先,扫墓培土,挂楮币。”十二月十六日尾牙节,“商贾皆祭土(地)神。” “物产”卷,谷之属,早秫、小麦、大麦;畜之属,猪、马、牛、羊、鸡、鸭;木之属,松、柏;果之属,荔枝、龙眼;蔬之属,芥子、葱、金瓜;花之属,兰、菊、刺桐,茉莉;货之属,盐、糖;等等。特别提到番薯:“番薯以种得番国,故名。俗呼地瓜。有来自文来国中。”“万历中年,同人有贾于(吕)宋者,密截其蔓,置小盈中,归而种之。” “人物(乡贤、方技)”卷,赞曰:“人杰籍地灵,地实因人而重。马巷分郡,在同邑东南,素号‘海滨邹鲁’,自宋迄今,人才辈出。”然后分别介绍明代中后期至国朝(清)出生于本地的一些名人,如林希元、洪朝选、蔡守愚等。内中的“方技”,如精通幻术、占卜、医道等等。(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林希元、洪朝选、蔡守愚》) “列女”卷,人物甚多,有“三从四德”的,也有在面临倭寇的生死威胁下大无畏的。 “艺文”卷,收录当地历代诗文,其中有南宋·朱熹五言律《民安道中》、七言绝句《小盈道上》,明·俞大猷五言古《同许西浦游南庵》,以及何乔远五言古《南庵》等。(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朱熹、俞大猷、何乔远》) 卷后有“附录”3卷,收入清·道光廿二年(1842年)《御制江南提督陈化成祭文》等文。(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陈化成》) 专志 开元寺志 宋·许列《紫云高僧传》 明·元贤《温陵开元寺志》“自为《序》”中有曰:“兹刹自唐以前未有纪之者,纪之自宋·许列始,名曰《紫云高僧传》。梦观氏(释大圭号梦观)讥其剽窃传闻,附会穿凿,觕陋不足观也。”(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宗教·佛教·元·名僧·大圭》) 元·释大圭《紫云开士传》 《紫云开士传》4卷,元·至正八年(1348年)释大圭著。(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宗教·佛教·元·名僧·大圭》) 释大圭《紫云开士传序》(明·释元贤《温陵开元寺志·艺文志·序、跋》收录)曰: “昔孔氏(孔子)因鲁史记修《春秋》,以编年合书君臣之事,未有所谓纪传者。迨司马迁氏,始离书天子诸侯为纪、为世家,公卿大夫士为传,而后世因之。孔氏之所述作者为经,而迁则仅列于史;为书不同,褒贬一也。僧之史有传,其亦因史氏者乎? 夫史所以褒贬,善善恶恶,是是非非,直其笔,当天下,心无毫发私而已。僧史宜若无褒贬然。凡道眼明、知见正者,戒检严而寂静胜者、智辨闳达而教化广被于人者,书之。至于神异者、高尚者、业读诵者、住持吾道者、生死去来自在者、六根不烬而设利者,悉书之。是亦褒矣,盖独无贬者焉!然彰其善则瘅其恶,褒贬之意微,而莫即测闚也。 泉州开元寺创于唐,更五季十国而盛,至宋益盛而未合。迄于我元,始合而大。其间高僧异人出世,名不灭磨于兹,而僧史未有作者。虽作如许列辈,率得于剽闻。傅会穿凿,琐细觕;不核其实,不语其精,而不着其大。今主者崇会师览之慨然,以为六百年异人名氏,湮没殆尽。而幸所存者,此不一修之,则后将无闻矣。以属大圭笔削云:‘盛事,子其无让!’乃蒐集录摭碑刻,访长老遗轶;而序其世、正其年时、考定其姓名,尽去其怪迃卑鄙之说。人为之传,合若干卷,目曰《紫云开士传》。 旧称‘高僧’,今不称者何?以一行一艺名于时则为高;是书多禅者师,道德大备,岂‘高’之一言能蔽之邪?且禅者重嗣法,不重肄业;今以肄业书之,十九世相承,其人不可得而变,其可变则变之矣。方今大法不竞,人物眇然,前哲已远,后生谁师?然则修僧史记、为僧列传,而谨褒贬之法,将以激隤波、复淳源,使人人劝为开士,以光我觉皇氏也。 至正八年(1348年)戊子夏四月,释大圭序。” 明·元贤《温陵开元寺志》“自为《序》”中有评曰:“元·梦观氏(释大圭号梦观)乃作《开士传》。其学博,其识端,其命意奇拔,其铸词典雅,允登作者之坛,称善史矣!” 《紫云开士传》国家图书馆存清抄本。 2011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廖渊泉、张吉昌点校的《梦观集·紫云开士传》合刊本,是泉州历史文化中心《泉州文库丛书》之一。 明·万历陈止止撰修《开元寺志》 第一部寺志 明·万历廿四年丙申(1596年),陈止止撰修《开元寺志》,此为开元寺第1部寺志。今佚。(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儒道释寺庙·开元寺》) 李廷机《开元寺志序》 明·释元贤《温陵开元寺志·艺文志·序、跋》收录李廷机《开元寺志序》(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廷机》),文曰: “吾郡开元寺,余穉年尝就傅,卒业其中。弱冠,又与郡士友聚而结社。时牢落僧居,强半馆塾矣。而自是军兴,铸兵之冶、烹硝之竈,纵横宇下。工匠家室,与僧杂处,弃灰积苴,至不可搔除。殿堂坛廊,剥饣蜀芜薉,傍后地日折而入于人家。自嘉靖(1522—1566年)之季至于今,盖三四十年往矣。惟是寺处西陌要区,岁三大节,嵩祝之辰,绵蕞设焉。而郡邑常以致民读法,间与乡士大夫讌集,士大夫亦自不时过之。闤闠老幼,日夕嬉游石般(“石般”合一字)礴于其间,亦吾郡一别业也。顾相与坐视其荒圮,莫为意者。 万历乙未(万历廿三年,1595年),宪副懋新?黄公(云南副使黄文炳)适庐居,念始祖故为寺檀越,慨然白当道,徒匠撤冶毁竈。率诸黄修葺既,次第为寺乘以纪之。迨丁酉(万历廿五年,1597年)待次都门,示余征序。 余雅不信浮屠,然余行天下,见通邑大都,兰若、招提,郁然相望;亦以壮方隅、备祷祝、时息游,非徒为缁黄地而已。唐世士大夫侫佛亦豪举,白傅履道里第、王右丞辋川居,竝斥为佛祠。即黄氏先素封耳,其经始开元,至破园产不少靳。今啬不忍割亦已矣。业有故宫成构,因而勿毁,仍而勿攘,即时其损敝而补饬焉,固易易者。纵以为异教,为神丛,然未闻‘明先王之道以道之,而輙庐其居’何哉。里优谑谈,以不铲佛面金为布施。斯言虽诞,以劝世深矣。 余因序及之。寺始未具《志》中。 万历丁酉(万历廿五年,1597年)腊月,郡人李廷机书于京邸。” 杨道宾《跋开元寺志后》 明·释元贤《温陵开元寺志·艺文志·序、跋》收录杨道宾《跋开元寺志后》(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杨道宾》),文曰: “丁酉(万历廿五年,1597年)冬,予以浙闱役竣,过里中,则睹开元殿庑焕然改观。叩之,知为宪副懋新?黄公(云南副使黄文炳)所葺也。黄公聚族而谋,自捐槖中装,并不及诸施者,称檀越矣。而君辙不居,曰:‘赖吾祖之灵与族之谊、郡大夫之力,某何与焉已?’又戒其子若弟,慎无倚檀越名,资寺中尺土寸椽自润,以为郡人口实。 予既习闻其概,比还朝,则宪副公先以服除,待次京邸。九我?李先生(李廷机字九我)业闻新举而韪之,佐以醵金;又弁诸志首,以章阐其事。而君高义益鼎吕月旦矣。(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廷机》) 夫泉之为名山古刹者众矣,大都不废于废,而废于修。其当废也,栋宇虽頺,胜趾如故,壶觞可至,风月可共;一或修葺,便如平泉、金谷各有主者。甚且屈山灵而蒙姓氏,裂地而分,画界而守。即一草一木,莫自必其荣悴,斯不亦修者废之耶?此无异故,则檀越为之标耳。 余自束发从师,出入开元寺中,先后十余载。见寺傍僧舍尽为别馆,其丹炉石础尽为药栏花埴之具。然犹幸未遽废者,以未有修之者也。所未有修之者,则以阶前寻丈之地为嵩祝之所,即檀越无能介于其侧。譬之所期物忘其中,掉臂不顾已耳。 故余谓宪副君高谊,不在捐资,而在戒子弟数语。烺烺侃侃,使夫侧耳而听、窥足而动者,赧然汗媿。或有所感发,而洗濯皈依。则斯修也,财施、法施固实兼之,其功德讵有涯哉?夫古之施者,患不为檀越;今之施者,患其为檀越。岂非古之檀越施之,今之檀越攘之也?公好义布施,饬南台、葺开元,捐资无所恡,真为檀越而不自居。惟不居檀越也者,而后乃称真檀越矣。 余志公修葺,略其事不著,著其善心,附于末简,以为世劝。庶几名山古刹,有修无废哉! 万历戊戌(万历廿六年,1598年)春三月,郡人杨道宾书于教斆轩。” 明·崇祯释元贤纂修《温陵开元寺志》 概说 明·崇祯十五年壬午(1642年),释元贤再度住持泉州开元寺结制,纂修《温陵开元寺志》,分“建置志”、“开士志”、“艺文志”、“田赋志”4章;翌年(1643年)刊行。(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宗教·佛教·明·元贤》) 由于陈止止的开元寺志早已失传,元贤的《温陵开元寺志》便成为开元寺最早、最完整的寺志,对研究泉州佛教史和开元寺历史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元贤自为《序》 元贤自为《序》曰: “泉南旧称佛国,名山胜刹碁布星列。然开元一刹实为之冠。盖创自唐之垂拱,是历年数为最久也;广至一百二十院,是聚毳流为最繁也;其禅、教、律三宗之彦,雀起而鼎立,是毓贤哲为最盛也。有刹若是,则往事之可书者,宜不胜夥,岂可任其湮没而莫之纪乎? 兹刹自唐以前未有纪之者,纪之自宋·许列始,名曰《紫云高僧传》。梦观氏(释大圭号梦观)讥其剽窃传闻,附会穿凿,觕陋不足观也。元·梦观氏乃作《开士传》。其学博,其识端,其命意奇拔,其铸词典雅,允登作者之坛,称善史矣!(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宗教·佛教·元·名僧·大圭》) 过是以至今日,寥寥三百余载,禅风弗竞,日就陵夷,似无可纪者。然其间或兴或废,或因或革,则亦不可无考也。 万历丙申(万历廿四年,1596年),止止?陈公始为之志;而探考疎略,众中弗以为善。 崇祯乙亥(崇祯八年,1635年)冬,温陵诸缙绅命余开法紫云。说法之余,追询往事,首得《开士传》、《梦观集》二书,阅之始知紫云之多贤,实不胜感慕之私。时季弢?黄公(黄文炤,学者称季弢先生)屡以寺志为言,而余适承二云?曾公(曾樱号二云)之命,方有事于《楞严》,故弗敢诺。(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文炤、曾樱》) 迨壬午(崇祯十五年,1642年)之春,余自浙归闽,诸公复召结制,而幼心?傅公复以志事请,余乃曰:‘俟归皷山日成之。’ 及秋归皷山,乃不揣鄙劣,率尔操觚。凡元以前,一以《开士传》为据;后此则考之旧碑及陈氏《志》。且傍采他集,而益以耳目所覩闻者,错而综之,数以聚之。 其为目凡四:一曰‘建置’,而规模着矣;二曰‘开士’,而才德章矣;三曰‘艺文’,而琬琰重矣;四曰‘田赋’,而供需具矣。四者既备,则一寺千载之陈迹,庶几可得其概也。虽然,余何能志哉? 余南州之鄙人也,学儒不成,弃而学佛。承诸公之命,两至温陵,虚弄口皷,深愧无以报德。诸公不以为不才,犹以志事相委,其毋乃代大匠斵乎!卤莽塞责,聊以补一时之阙。他日有具如椽之笔者出,则此志退而覆瓿可也。 崇祯癸未(崇祯十六年,1643年)孟春灯节日,皷山释元贤题。” 民国重刻 民国十六年(1927年)重刻。在书前题“温陵开元寺志【一卷】福州皷山涌泉禅寺沙门元贤篡修”,“艺文志”的书口上端题“碑记”2字,书末加一行“檀樾裔孙黄仲训同弟仲瓒重刻”。 民国重刻本吴亨春为作《重刻序》,曰: “夫泉南佛国,名播寰中,循名核实,则岂仅僧多有德之俦?亦必俗尚无为之化,故以称焉。 考之唐、宋间,泉南佛法大兴,禅宫林立,而开元地灵人杰,甲于诸方。桑莲肇瑞,喜法界以宏开;甘露流芳,庆宗风之丕振。写经则文殊亲降,应梦则罗汉偕来。禅、教、律三宗硕德相继而起者,指不胜屈,洵足移风易俗、扶世导民。故使海滨邹鲁之邦,进为佛国庄严之域。昔贤(指朱熹)题开元寺联云:‘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细味其语,则开元之盛衰,实与世道人心有密切之关系。而寺志一书,岂容湮没哉?(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朱熹》) 慨自隆、嘉(明·隆庆、嘉靖)以降,圣贤不作,寺规日弛。迨至民国,剥落殊深。惟是时机既至,法会当兴。爰有圆瑛法师经通三藏,名震一时。讲大乘论于南洋星洲(新加坡),会遇转道和尚及其师弟转物大师。三人发愿重兴斯寺,并创办开元慈儿院。转道和尚本泉僧,俗姓黄,亦紫云一脉,对开元素抱兴复之志。既得圆师(圆瑛法师)任其仔肩,遂慨出钵资数万元,以为开办费用。圆师同物师(转物大师)于民国十三年甲子(1924年)九月入寺。兴工三日,桃开红莲以应瑞兆。泉人覩者,靡不称异。 乙丑(1925年)八月慈儿院开幕,圆师复以重兴之工程既钜,不得不仰慕檀施。(按:开元自黄守恭长者舍园建寺以来,设祠立像,推紫云黄氏为檀越主。前度兴复,黄氏亦与有功焉。)于是约同黄孙哲先生,请黄祝堂老先生出函介绍,同赴鼓浪屿谒见黄仲训、黄奕注、黄秀烺三檀越,劝请捐资援助,以成圆满功德。因仲训先生性嗜诗文,与圆师素有文字交,即首允同其弟仲赞独建法堂而为之倡。次奕注先生独修东塔,秀烺先生独修西塔。三种殊特工程,三檀越毅然担荷。(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守恭》) 圆师欣然而返,聘傅维早工程师以专其责。丙寅(1926年)春自赴南洋,筹募慈儿院基金,冀垂永久。至丁卯(1927年),三种工程次第落成。 仲训先生复出家存《开元寺志》一本,以寺既兴复,志应流传。遂捐资交圆师,寿之梨枣,因问序于余。 余虽不敏,第念开元为圣贤应化之区,一寺之源流,累朝之胜迹,断未可任其湮没无闻焉。当此续志未修,而三上人、诸檀越之功行,岂得不顺序及之,俾诸来哲略知梗概耶? 民国十六年(1927年)八月上浣,古田吴亨春序于甬江旅次。” 南宋·嘉定间(1208—1224年)闽北光泽人、泉州观察推官李方子(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方子》)编纂。 陈国仕辑《丰州集稿》(南安县志编委会)曾收录真德秀为《清源文集》所作之“序”(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陈国仕、真德秀》)。“序”中说,李方子奉新知泉郡的程卓之命编纂《清源文集》,“网罗收拾,得诗赋杂文凡七百余篇,合为四十卷。” 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载: “《清源文献》十二卷(礼部尚书曹秀先家藏本),明·何炯编。炯,晋江人,官靖江县教谕。(何炯,何乔远之父。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何乔远》) 是集成于万历丁酉(万历廿五年,1597年),皆录其郡人之诗文。 前列爵里一卷。 首曰寓贤,凡侨寓于泉者,自唐·秦系至元·王翰十二人。(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秦系、王翰》) 次曰溯贤,乃其身未家于是而子孙载族以徙者,为宋·李昭玘、傅尧俞二人。 次曰孕贤,则诞生其地及其父祖为泉人者,为宋·王曾、韩琦、明·丘濬三人。(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王曾、韩琦、丘浚》) 次曰郡贤,荐绅则自唐·欧阳詹至明·周训二百五人,藩王则宋·陈洪进一人,武弁则明·俞大猷、邓城二人,爵里疑误者宋·段全等五人,布衣唐·王毂等二十六人,闺秀三人,释子三人,女冠一人,羽士二人。(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欧阳詹、陈洪进、俞大猷、邓城》) 凡诗赋杂文,悉加甄录,搜采颇广。然如王曾、丘濬皆终身未至其地,而亦援以为重,未免失于限断也。” 明《清源山志》 明代著,具体不详。已佚。 《泉山小志》 明·林孕昌著。已佚。(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林孕昌》) 清·乾隆《泉州府志·卷44·人物列传·明列传11·林孕昌》载:“癸未(明·崇祯十六年,1643年)春,与吴载鳌、周廷鑨、山人林礽洞、僧道昭偕游(清源山),有图、有记、有诗,合而成志(即《泉山小志》)。”(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吴载鳌、周廷鑨》) 《三十六洞志》 明·丁衍夏著。已佚。(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丁衍夏》) 丁衍夏是明代隐士,在年过八十时,徒步登山,踏遍清源山脉,纵览三十六景,写成《三十六洞志》。 《三十六洞考》 清·许元烜著。已佚。 《清源山志》 清源山风景名胜区管理委员会编,主编许添源,中华书局出版,2004.12. 《清源山摩崖选粹》 清源山风景名胜区管理委员会编,主编许添源,中华书局出版,2004.12. 清水岩位于安溪县蓬莱镇鹤前村蓬莱山上,始建于北宋·元丰六年(1083 年)十月,祀清水祖师。(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儒道释寺庙·清水岩》)
明·崇祯始修 清·乾隆重修 清·嘉庆再修 清·光绪杨浚辑《清水岩志略》 民国十八年(1929年)冬,由邑人刘维美、刘维月劝募430块大洋,发行付印300套,流传至今。
新编《清水岩志》 全书66万字,分为山川形胜、祖师传记、寺宇、岩事沿革、四次敕封碟文、文献、文物景观、植被生物、迎春习俗、民间传说、感应故事、省内分炉、台湾分炉、东南亚分炉等24卷,新增清水祖师文化的发展变化和清水岩在海内外的具体分炉、分庙等内容。
九日山志 明·万历《九日山志》 概说 同安黄文炤(季弢先生)撰,是九日山的第一部志书。(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黄文炤》) 大约成书于明·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黄文炤《九日山志·自序》曰:“招以布衣充修《郡志》役,得日阅七泉牒谱,于是仰有拾,俯有取,披沙见金,维(“艹”字头)草得药。”“岁甲寅(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予携是稿越游, 陟 天台,观石梁,鼓琴于雁岩大龙湫,下汪洋谒普陀,从震泽登莫厘,缥缈两岸贤胜,披卷辄结想故山。”万历《泉州府志》成书于万历四十年(1612年),黄文炤参修《泉州府志》时还在增补《九日山志》的资料;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黄文炤携是稿越游,还在披卷。 万历《九日山志》清代曾重刊。 周维京《九日山志·序》 周维京(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n《泉州人名录·周维京》)为万历《九日山志》 作《序》,曰(转摘自黄柏龄《九日山志》,晋江地区文化局、文管会出版,1983年2月): “山以九日名,志旧也。然自晋、唐以来,姜相、秦君(《 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姜公辅、秦系》)诸君子先后入泉,盘桓造胜,而山之名愈重,则固以千秋兹九日矣。夫谁之九日而千秋之人也。往日三十六奇,种种天胜,真令人应接不暇。缙绅大夫与夫山泽韵士、方外名衲,筇屐相踵者无空日,蠲咏著于苍崖绝壁之间,流播海内,侈为美谈,何其盛也!无何而衰飒。继之青山如旧,而风景已非,其在今日则鞠为茂草矣!先代之灵根名贤□墨乾,强半与暮烟秋云俱尽,过而问者,为之慨叹。物盛而衰,固有待乎其人欤。 吾友季弢(黄文炤),襟期吾岳,曾览天台、雁岩诸胜,沂南海、游普陀以归。直自谒 尽东南之美,而第以□志也。日为恨曰:‘奈何当吾世之不千古兹山乎!’于是承贤侯吴公雅诣,极意检讨,诸凡郡邑志乘山水残篇,一邱一壑关系诸山者,必扌票而取之,合以成帙。甚则督小奚操备畚锸于荆榛灌木之区,见有墨颖隐起,则拍手大呼,洗尘出之。恐后然犹恨其不尽意也,力非在我,可奈何哉!虽然,是可以千古兹山矣。 余因是而有感于废兴之故也!大都山川呈秀,极盛则造物者拓之。故陵谷之后动有劫灰,虽山灵无所容其呵护,而使名胜剥落于风尘,骚雅销沉于草莽。凌夷既久,乃山川灵气遂韫不能久伸,而明眼廓清之手出矣。剔抉一施,如银汉食舌(“食舌”合一字)而重光,龙剑飞而复合,观者惊喜,如睹故物。而推昭明廓清之功,与缔造先天者等,岂过哉!?予是以深愧于季弢也。 昔宗少文图所游历于一室以当卧游,且云舞琴动操,欲令荒山俱灵。今吾郡视 九日几案物耳,予虽负少文之癖,时时从季弢后蹑登攀萝,指示三十六奇所在,洒然心快,毋容想像。亦惟是,海内缙绅贤豪、 幽人羽士慕兹山而屐述,或不能至者,读季弢志,若恍然遇之,则真卧游也。季弢素善琴,聊为 一 鼓,再行于飞阁流丹之上,其不响闻数千里哉。所谓九日而千秋者,□物此志也。 季弢为余曰:‘九日僻在海陬,而擅名宇内。吾郡自紫阳(朱熹)过化以来,遂为理学渊薮,而寥寥不传,一似九日名胜之无闻于山谱者,何也!吾穷有志纂修焉,而未逮也。’予闻而韪之。然《道南》一书,余得寓焉,目业露豹文一斑矣!是又季弢之潜心大业,能与山川相映发者如此。” 黄文炤《九日山志·自序》 黄文炤《九日山志·自序》曰(转摘自黄柏龄《九日山志》,晋江地区文化局、文管会出版,1983年2月): “闽洞天福地甲寰中,书山斑斑可考。特以僻在海陬 ,山川久锢,最先通籍中州者,汉·武夷君与雷焕剑合处,地纂綦古,吾泉九日山实继七台、九曲显灵异。晋·太康中,衣冠避乱依此山,迄今犹有晋朝松。名僧天竺拘那罗陀,梁·普通元年(520年)从大海来中国,途经兹山,因取金刚梵文,译正了义,地又古矣。山著声于唐中叶,至宋 、 元声价愈重。入我朝递兴递替 , 迄今日替陨极矣,则何以志?志其盛也。(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宗教·佛教·晋—隋·两晋南北朝·最早来泉州弘法者的番僧——拘那罗陀》) 当盛时,环山支院五十四,赐额二十有一,曾楚公(曾会)所谓‘高与下相叠,背与面相依’者是也。维时骚人墨客,薮山川之秀,撷风雅之华,一邱一壑,游写殆遍。宋僧无可,乃集唐、宋鸿宝,作《墨妙堂》贮之,永春陈知柔记之。元僧顺公,恐其久而佚也,取古今题辞梓之,释可庭记之。墨迹淋漓,词林琬琰,山之擅名南州也以此。(《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曾会、陈知柔》) 陵谷既迁,记载杳然。岁甲申(万历十二年,1584年),琴客百三十九岁孔希岛殁,会葬于此。嗣拏酒登坟,或岁一往,或岁二、三往。往则讨古寻幽,搜奇索奥。山之阴有黄发僧禺者,年八十余,时常追随。所到辄拄杖指余曰:‘此昔某道场处也,此昔某旃坛处也,某于前人留题处也,某为今人变置处也。’所未逮者,欲徵之文献。而山故之志,即武荣亦旷然邑乘久矣。 今春,招以布衣充修《郡志》役,得日阅七泉牒谱,于是仰有拾,俯有取,披沙见金,维(“艹”字头)草得药。如卢守参无等事见《通志》,《墨妙堂记》见《永春志》,住山见《仙释志》,断简残编,纷呈邃出。凡得碑记十五篇,唐、宋杂体诗百首,合近副墨成书。所恨者周朴、马懿公、史黑奄 (“黑奄”合一字)、盛昭州、李沂、邹志完、蒋颖叔诸记录,顺可公、无可公所括之墨迹,皆化为乌有,及今不抢拾,恐前之抽扃启閟者,灵光寝灭,后之修废古者,饩羊无稽,非生是邦者之咎而谁咎欲?(《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宗教·佛教·唐·无等》) 岁甲寅(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予携是稿越游,陟天台,观石梁,鼓琴于雁岩大龙湫,下汪洋谒普陀,从震泽登莫厘,缥缈两岸贤胜,披卷辄结想故山。 越年归,有告以翠光亭漂去者,闻之错愕,趋而唁之以诗。旁有一翁见慰云:‘翠光亭阙,九日山废,谶语也。’予荒唐其言而去。然后,此先父母是邦者,皆悠然兴龙池鹿苑之叹,起怀古尚贤之思。堂构津梁,渐次修葺,溪光山色,骎日改观。储翁之意,岂欺我哉! 鲰生老矣,敬识其言于山图之首。” 清·乾隆重刊时洪世泽《序》 清·乾隆(1736—1795年)间,重刊《九日山志》,洪世泽为作《序》。 洪世泽,字叔时,号艮堂、艮圃,清·南安县英都人。中选乾隆元年(1736年)博学宏词科,任翰林院检讨。后告归,掌教以终。(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洪世泽》) 民国《南安县志·卷46·艺文志2·序·˂九日山志˃序》: “《九日山志》序(清·洪世泽,邑人,艮圃) 闽南州邑权舆(起始)必溯自南安,而其名胜奥区则首称‘九日山’。自梁·天监(502—519年)始置南安郡,其后曰‘丰州’,曰‘武荣’,名更而邑治不改。(唐)开元(713—741年)初始为南安县,以隶于泉州,然有司政典、习仪及士大夫往来燕饯(设宴招待或送行)皆在九日山。 盖自六朝迄唐、宋,国都皆在闽西,士人应举入官,必由兹山下,过锦亭铺,望汀郡以达于京,故该山以大丛林为通衢。方其盛时,梵宇山房构成百区,曾楚公记之详矣。(“曾楚公”:曾会,字宗元,北宋·晋江人。榜眼及第,历典七郡,卒赠楚国公。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曾会》) 而斯地前瞰龙江,后倚葵岭,环以清(清源山)、紫(紫帽山),气象万千,骚客之所选胜,贤豪于焉卜居。名山记载,实足为文献之征云。” 现代·黄柏龄《九日山志》(晋江地区文化局、文管会出版,1983年2月)亦收录。 现代·黄柏龄《九日山志》 1983年2月,晋江地区文化局、文管会内部出版黄柏龄《九日山志》。 庄炳章《序》 1983年2月晋江地区文管会庄炳章《九日山志·序》曰: “明末同安人黄文炤,曾搜求旧闻,披阅史料,探三十六奇,集古今诗文,考核山石,写成《九日山志》一书,流行于世,使九日山概貌得为世人所知,然所集内容未臻完善。 黄君柏龄先生,世居九日山下,自幼与九日山结下深厚的感情,日或放牧于绿坡,或吟诵于崖巅,耳濡目染,心领神驰,日积月累,广搜精求,新编了《九日山志》,内容较前丰富,文彩熠熠闪光,读来令人心神振奋。 黄君现为华东师范大学体育系副教授,是新中国第一代篮球国手、前国家篮球队队长,现年虽达花甲,仍然活跃在球场上,不愧为球坛宿将。他竭尽业余时间,长期坚持搜集资料,每乘寒暑假返梓探亲之机,反复登山核对刻文,终于完球专志,以崭新面貌公诸于众……这种可贵精神,必须大力提倡。” 黄柏龄《前言》 1982年8曰28日黄柏龄《九日山志·前言》曰: “金溪江畔九日山,系余家山故水。1974年春节,阔别廿余年后,重登少时嬉游攀爬的峰岩水壑,一石一木,皆似亲如故,令人欣慰。那些少时不在意的摩崖石刻,引起我莫大兴趣,摩挲辨读之后,颇感九日山历史之悠久及绚烂胜迹,尽可同我半生游履所至之名山胜地媲美,但却鲜为世人所知,甚觉惋惜。 返沪后随即着手搜集资料。这座发轫于西晋,其历史仅次于武夷的八闽名山,其史料之丰富出人意料。明代黄文炤搜三十六奇,集历代碑记诗赋百篇而成《九日山记》,与清·陈棨仁收录四十余段石刻而成《闽中金石录·九日山宋摩崖石刻》(《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陈棨仁》 、《泉南著述·闽中金石录》)二书都较为完整。解放后南安文化馆将全山石刻清理记录,泉州已故文物学家吴文良对石刻加以考证阐述,嗣后又有专家对海交祈风石刻进行专题研究。余出自对家山深挚之情,将搜集之资料,于业余写成《九日山》一稿,意在能较全面系统地介绍九日名山。该稿于1979年由泉州海外交通史馆油印。 嗣后每年春节归里或因公来泉,均一再重登九日山,既寄情于溪光山色,又得趣于摩崖考辨,使《九日山》初稿之疏漏阙误,得以逐年补充修正;如曾对岩引伸,披阅资料,四年后纠正自《闽中金石略》以来就误将陈晋接为陈知柔的修建纪事石刻;又如踏遍全山,五年后才寻到已失所在的全‘玉立’题刻;又如曾反复抚崖,六年后才辨清一段原属‘王豫’的诗刻,以及反复寻觅,最近才发现‘古名山岩’题刻等等,每有所得,辄喜慰万分,自得其乐! 今春晋江地区文物管理委员会,计划编撰地区文物志,嘱余将《九日山》稿改成《九日山志》。内容包括九日山历史沿革、名胜古迹、摩崖石刻、历代诗文抄、名人寄寓及民间传说等。春季改稿毕,夏季携稿来泉,数度重登山岩,逐字逐段作最后核实,同时将全山古迹石刻拍照绘图,标位编号,并附历代有关人物表于志后,以便读者检阅,力求《九日山》成为一本较为完整准确的志书。 这本山志,如能使历史悠久的九日山重昭于今日,而不致销沉于后世,则素愿酬矣。” 戴云山志 明·万历《戴云山志》 明·万历(1573—1620年)间,山僧圆朗纂辑成书,首绘山图,次标题咏,殿以名公巨卿贤达序记。今无存,仅留下德化知县知县杨文正《序》和黄文炤《跋》。 杨文正《序》 清·乾隆《德化县志·卷15·艺文志上·序(明)》收录德化知县杨文正(南昌人,举人,万历 [1573—1620年] 间任)“《戴云山志》序”曰: “《礼·职方》土者,境内山川,例当虞祀典明,有攸属所司也。 德化戴云山,亘峙西北隅,高崒嵷堗,众山望莫能齐,斯固一方臣胜矣。然泉南七治,独德化在万山巾,石径阻隘,溪沙浅勒,以故驰驱泛棹皆非适,而冠盖时流览肚好游之迹,亦不数数过。如食士之民,鹿居豕游,凿环犁块,狉狉棒榛,有古风味。是山全灵隐镇,历溯自唐开刹至今,永巘一方。而德化由来,社稷之与治民并称郑重厥有以也。 间尝考府、县志,又知是山西南行逶逦至清源,作泉郡祖龙;东北自天马山起势入莆仙、永福、长乐四地。今几郡人文斌斌,甲字内就人物思山灵之重,其苞孕闽南,发祥宏远,关系岂小?又云度处德化,望镇奠雄,创刹肇唐,袒膊(袒膊和尚即智亮,唐僧。参见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智亮》)所以永归德之场,壮荒城之色,又其亚也。 斯志首绘山图,以著延袤包原固隰之广;次标题咏,以表高人墨士讚叹之奇;殿以名公巨卿贤达序记,讵小书说细哉?所由储精散彩。橐错灵秀,征表文物者,将于是乎在。 若夫纂辑成书,留镇山门,增辉法界,则山僧圆朗之功也矣。” 黄文炤《跋》 清·乾隆《德化县志·卷15·艺文志上·序(明)》收录黄文炤(嘉靖卅五年—顺治八年, 1556—1651年,晋江人,祖籍同安)“《戴云山志》跋”曰: “吾儒动以自私自利归之佛氏,言释子生涯,则曰闭户邻门,肥瘠秦越人也,是大不然。佛自利利他,两念并发。有时为法为人,至割截肢体而不顾,谁谓空门自私利者? 龙浔垆灶宾电,山之童者儿半矣。若戴云灵区,三十里旃檀,六七邑龙脉,蠢尔大驵,敢觊膻殖,尅日开鈩,林泉失色。 圆朗 师闻面悯焉,括衣资,纠徙子,自同安驻锡此山,奋螳臂以当下,为祖师留一圈山,为邢邑培一脉龙。葛藤三载,缔造艰难。使师私利便己,则一邱、一壑、一瓢、一笠,何处非渠袈裟地? 今乡先生高师戒行,标题咏者墨迹淋漓,师乃集而成《戴云山志》。是志出,燕雀相贺,山水生辉。于以绍隆佛法未艾也。 余夙慕龙浔诸大祖师应化道场,庚戌冬,偕虚上人作支许,游自普济,历太白岩,览龙湖,九仙、荇菜诸胜,杖履儿遍。所至林楚蔚然,禽鸟亲人。一泓放生池,嶙條游泳,有鸟兽鱼鳖咸若气象。盖叔季而下,助圣世茂对育物之仁者,惟诸丛林。仁者念此龙池鹿苑之恨,庶几有廖乎?是在国王大姓护洼人。鲰生有抵掌赞叹而己。用识法喜数言于简末。” 2011年版《戴云山志》 该志由德化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编纂,于2005年4月启动,历时5年多,十易其稿,2011年1月1日由方志出版社出版。 该志记载德化县境内戴云山的地貌、地质、矿产、生物、自然生态和人文景观等的发展历史和现状,全书分八篇三十六章 ,共62.4万字、彩照250幅。 九仙山志 《九仙山志》,明·万历四十五年丁巳(1617年)张士宾撰成。自为《序》,德化知县杨文正亦作《序》。 张士宾《九仙山志·序》 清·乾隆《 德化县志·卷15·艺文志上·序(明)》收录“《九仙山志》序(张士宾)”曰: “吾闽固多山,而奇峰绝巘,具福地之一体者,即区内亦指不多屈,况吾邑乎!北三十里许,有山戟立棋置,不知其几千万状,名曰九仙者,是为最著。邑乘云:昔有九仙人经游其处,今石室,石井、石鼎、石灶、石池、石盆、石棋子,宛然俱存。岩故名九仙,创自唐始开元间,沙人无比师藏修其上,道成鼎建,易为灵鹫岩,所雕石大士、弥勒世尊在焉。至元末明初,兵蠿稍芜。嘉靖末,萑苻蜂起,田没室毁,几成乌有。尝闻一村中人某者,年每施箬笠,盖如来而已。 万历(1573—1620年)中,僧智空食力兴废,实山灵使之。兹者梵官宝相,逾昔布金,幽壑元亭,尤今聚鹬。朝日旭而暮云飞,松风吟而禽鸟乐。廓然大观矣。惜夫僻致一隅,轩盖罕至,奖借寥寥,知有九仙者,不过十之五。 予于泉石有癣焉,自倦游以来,每人里社,即迟伫其境,欲救断家事,学禽尚游,未皇也。然神未尝不俱往。若夫春风习习,秋月迟迟,泉涓涓,石粼粼,烟霞变幻,猿鹿杂出,山间朝夕,入境两忘,当不在天台、岣蝼、幔亭下矣。故邑称兹山最著,乌可泯然无一志也?或曰,志非才諝,名位兼有之。人任之鲜,不见嫉于山灵。予乃辑名胜题咏,别为一集,藏诸石洞中,以俟博采君子。 时万历丁巳(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端午日。” 杨文正《九仙山志·序》 清·乾隆《 德化县志·卷15·艺文志上·序(明) 》收录“《九仙山志》序(杨文正)”曰: “山以仙灵,白昔记之,岂凡块然者是必标胜自神仙,岂凡至人者是必以灵秀融结为窟宅哉,而似不尽尔也。 环闽固多山,尤多奇山,徒以其岿突闻,大块中一顽质耳!就间峭峭削削,怪石碌珂,插柱歔洞,超距罗布。窍大小鸣而不得其际,岩高下见而莫状其奇。或步武可容数仞,旋隐曲不可攀;或彭彭出石罅中,渊泓照泻,又不可得共上。溶溶之自是山现出诸状貌,人亦就其近似可称者,名之石室、丹灶、丹鼎、龙池、烂柯处、弥勒洞。于是山之奇特有加,称仙之异实愈标著矣。斯九仙之大概乎! 说者又谓山何以九仙,非八也?无以雷轰、龙漈、黄鸡、茶潭屹然,仙游九鲤胜事具在,德化邻之,则山名九仙,何必颛彼而疑乎此?即谓之九仙,似不必穷所以也。 夫九鲤卓哉,闽中胜异,而黄粱受枕,梦点机械,致走四方英杰趋若赴,何无泥辙日耶?独德化九仙山藏灵于万谷间,得静体,朴中露奇,喧中处寂,与云霞为朝夕,同日月生光辉。得静机,有谓惜其僻在一方,不集高士之车,招遣游之侣,与九鲤等观,系此政九仙之所以为山,具天地大观,灵愈嵌愈,日永固而不骞也。 乙卯(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冬,余来宰兹土,俨然企幕之。丁巳(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春,甫裒粮重茧,探奇山间,觉有乘云御风想,不揣于笔舌间纪游,愧鄙俚矣。忽一日,四门张君(指张士宾)纂所为《九仙志》,强余言。余言不文,何以远恃有诸君子□□大作在,又恃有九仙之摩云,鹫岭诸肚概在。余亦索有烟霞企慕,与张君悠悠泉石,心有同然也,聊为发之。且嘉张君胪列是书,一阅案头载籍,不待蹑踹峰巅,遍游雾岫,然后识所谓山灵也者。是由固具一化工,而张君之志,尤化工妙于点缀手矣。” 诗山书院志 《诗山书院志》10卷,清末·戴凤仪(戴希朱)编纂于光绪(1875—1908年)间。(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学校·泉州书院·诗山书院》、《泉州人名录·戴凤仪》) 内容 《诗山书院志》全书共10卷。 卷首以图片为主,绘制了诗山、诗山书院、朱子、欧阳詹等图像。(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朱熹、欧阳詹》) 卷一“形胜”,相当于地理志,详细记载了诗山、芹山、天柱山在内的13个山川名胜。 卷二“列传”,有《朱子列传》、《欧阳行周先生列传》、《闽·欧阳詹考》等。 具体关于诗山书院的则为卷三、卷四、卷五、卷六、卷七,有“兴建”、“书田”、“祀典”、“考课”等门类,详细记述了诗山书院的办学历程、办学宗旨、教育理念、组织建构、教学内容、教学形式、师生关系、管理制度等内容,是研究古代书院文化和制度的重要文献。 其中卷三《诗山书院章程》,详述对书院董事、山长任职,书院的运作,对学生的要求等。 卷四、卷五为“书田”上、下,记载募捐购置书田情况,绘制了散落在各地田地的购买金额、形状、大小、位置、收租情况等,田券契约也一一载入。 卷六是开学前的祭祀仪程。 卷七“考课”有《诗山书院课规十则》,规定学习内容:“生员《四书》、《六经》自必诵过,然故者尤不可不温。”“童生十六岁以下,宜先熟读《孝经》、《小学》、《四书》、《六经》,以植根柢。” 书中还收入戴凤仪《松村诗文集》卷1的《自著年谱》、卷8的《诗山书院溯源记》、《诗山书院碑记》等,以及对民俗祭典等记载。 清·戴鸿慈《诗山书院志·序》 民国《南安县志·卷46·艺文志2·序·诗山书院志》: “《诗山书院志》序(清·协办大学士,广东南海人戴鸿慈?少怀,谥文诚) 书院之设,始于唐而盛于宋,所以辅学校之不逮也。国家广励学官,季有课,月有考,立法綦(“綦”:极,很)备。而诸生居处,或百里,或数十里外,或生事维系,终岁不一至郭门,讲解切劘,获益尤鲜。书院则生童并肄,弦诵一堂。例延名宿,专掌教事。有膏火以供其朝夕,有朋友以备其观摩,有书策以资其流览,赏奇而析疑,稽古而居今。卜子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此之谓也。 省会之都讲固隆矣。其自一郡一邑以至一乡,皆得踵其制而乐育之,非所以造就乎人才而不以广狭殊者耶?自功利中于人心,士之趋于捷获者众,所习非所用,所教非所求,疲精敝神以蕲效乎帖括(“帖括”:泛指科举应试文章)之一途。其余则竞声律,工楷法,沾沾自喜者皆是也。先王教士之遗意渐没焉,而忘所由来。而乘其敝者乃得挟其不经之说,以簧鼓天下,张其焰,足以叛道而离经;充其害,遂至伤风而败俗。议者谓名为储才,而实储不才,至欲举学校之制,荡涤而廓清之,毋亦言之过激而未得其方欤?然则居今日而实事求是,亦惟明其意俾勿漓(“漓”:浅薄),整其规俾勿坠而已。 诗山居南安北隅,为唐·欧阳博士(欧阳詹)生长之区。在宋,朱子尝过化焉。民务耕凿,士勤丹铅。曩者里人拟成书院而未果。光绪庚寅(光绪十六年,1809年)之岁,戴敬斋(戴凤仪讳希朱,号敬斋)内史慨念前绪,力任其艰,与二三同志为之置学舍,购书田,筹廪膳,逾年而厥事成。 由是丹青轮奂,巾卷(“巾卷”:指代学生)匝序。岁科两试,游庠食饩者多出其间,盖彬彬乎有俎豆衣冠之盛矣。爰仿古志书之例,网罗厘订,自形胜迄艺文,都为十卷,以永其传。 而《名训》一编,于朱子(朱熹)教人之法纂辑尤备,欲业其中者服膺至教,相期于明体达用而无或偭规错矩以入于邪,其励学之意甚厚无穷也。 天下事成之难而败之易,故君子之举事也必谋诸可久,非以为身后之名也,亦以缔造之艰,图维之备,期之罔替焉耳。 今敬斋倡之于先,使继其后者守而勿失,庶几俊髦蔚起,趾美前修,学行事功,增辉志乘。安在诗山一隅,不可与通邑大都育才者相颉颃也哉?吾为表敬斋撰志之深心,而因叙学术盛衰之源以谂学者,使观感焉。 光绪庚子(光绪廿六年,1900年)。” 清·王思覃题词 民国《南安县志·卷48·艺文志4·诗歌·清诗·<诗山书院志>题词》: “《<诗山书院志>题词(七古)》(邑人王思覃?少海,拔贡): ‘清源文献畴称始,开宗远属欧阳子。高盖名山矗武荣,千载儒林殷仰止。 版本 《诗山书院志》,清·光绪(1875—1908年)有木刻版本(1套4本)。 《诗山书院志》,南安市诗山教育史志编纂委员会点校,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出版,为首次重版。 《诗山书院志》,戴天玑校点整理,北京图书出版社出版,2017年。 《诗山书院志》,戴天玑校点整理,泉州文库整理出版委员会编“泉州文库”本,商务印书馆出版,2018年8月。 2021年,诗山文学爱好者对《诗山书院志》原木刻版本进行校对、增补、修复,从内容、版式、字体等修旧如旧,重新刊印。 通淮关岳庙志 傅金星、曾焕智编《泉州通淮关岳庙志》 《泉州通淮关岳庙志》,傅金星、曾焕智编,1986年内部印刷。 该书记录史实和传说,分3篇14章: “庙记”篇有“历史沿革”、“关羽”、“岳飞”、“关、岳神人之分”、“记载与碑记”、“刻碑、楹联、匾额”6章。 “活动”篇有“关帝巡狩盛况”、“关帝祭祀典礼”、“关岳庙与‘三胞’”、“关帝签诗”4章。 “传说”篇有“江夏侯与关帝庙”、“关、岳护国更替”、“孔昭同抽签循规矩”、“死刑犯‘平安去复回’”4章。 “后记”有曰: “泉州的寺庙坛观,至今没有一本完整的志。《温陵开元寺志》只写至明代,承天寺志早已湮没,崇福寺至近年为纪念妙月和尚诞生一百周年,才有一本纪念专辑。三大丛林如此其他小寺庙就更不用说了。有之,也是及其简陋,不成体例,如释迦寺志。 《泉州通淮关岳庙志》篇幅随不大,却涉及儒、道、释三教,关系到泉州开发和海交历史。所写内容都经过调查访问、反复印证,去伪存真。有些事件似乎是家喻户晓的,但触及具体问题,便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甚至无可奉告。比如‘关帝巡狩盛况’,六十岁以上的人许多亲自参与过,却连路线都记不清了。为了写好这一则,至少访问过二十人。 有些记载、碑刻和史料,一时很难找到,有的已永远没法看到,颇费一番周旋才得抄存。关于平浪侯·晏,知道庙中曾祀此神的实屈指可数;知祀平浪侯的来历者已杳然无可寻访。而祀平浪侯和泉州人文勃兴、海交发展,关系至为密切。这个平浪侯·晏可以说是泉州最早的海交之神。” “本志口头流传的资料大多是曾焕智采访所得,志承资料检索和文字整理由傅金星同志负责,照片由李叶青同志提供。” 泉州通淮关岳庙董事会、泉州市区道教文化研究会编《泉州通淮关岳庙志》 《泉州通淮关岳庙志》,泉州通淮关岳庙董事会、泉州市区道教文化研究会编,1991年内部印刷。 吴幼雄、李少园主编《通淮关岳庙志》 《通淮关岳庙志》,吴幼雄、李少园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5月出版。该书651千字,时间跨度500年,篇幅宏大,体例清晰,是迄今最完整、资料最齐全的著作。 全书分13卷、附录1卷: “卷一:建置沿革”,有6目。 “卷二:文献”,收录古今地方志书相关记述8篇。 “卷三:碑记”,收录历代重修碑记13篇、其他碑刻7方。 “卷四:赞、诗、楹联、匾额”。 “卷五:祭祀人物”,收录“关圣夫子世系考”、“关圣帝君历代封号”、“祭祀历史人物”3目。 “卷六:经书”,有4目。 “卷七:祀典”,有2目。 “卷八:签诗”,收录“关圣夫子灵签”、“圣签”。 “卷九:劝善书”,收录“《愿体集》”。 “卷十:习俗”,有16目。 “卷十一:传说”,收录4则。 “卷十二:董事会”,收录“历届董事会名单”、“董事会规章制度”。 “卷十三:交流”,有4目。 “附录:论丛、书评”1卷,其中“论丛”收录论文12篇,“书评”收录福州、厦门、泉州3地专家学者对本书稿的评审意见9篇。 该书编撰,历时4年。 “后记”有曰: “《通淮关岳庙志》旧有1986年傅金星、曾焕智编和1991年郑国栋、陈禛祥、林胜利、林南生等编《泉州通淮关岳庙志》。他们在‘文化大革命’后首创庙志,甚为不易,精神可嘉,影响不小。 随着近年开放改革的深入开展,国家和平统一的需要,董事会高瞻远瞩,意识到有必要以历史唯物主义思想为指导,出版一本既能反映泉州关岳信仰深厚文化积澱,又能反映我们当前关岳学术研究水平,和体例较完备的《通淮关岳庙志》。此举得到本庙董事会和统战、宗教部门领导的积极支持。 我们以积累二十多年的研究材料(包括出访解州、关林、当阳、荆州和东山)为基础,确定编写体例、编撰大纲。2002年7月,我们冒着酷暑四处(赴福州、厦门、同安、漳州、龙海、东山和晋江、南安、惠安、石狮)寻访资料,行程千余公里,备尝艰辛…… 庙志清样出来后,才发现竟洋洋六十万言,这是出乎意料的。为提高本志书质量,董事会还邀请厦门大学、福建师范大学、泉州师范学院、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泉州文物管理委员会和泉州博物馆的教授、博导、研究员,于2003年9月12日在本庙会议室召开评书稿(三校稿)会议。出席会议的还有主管统战、宗教的领导和董事。我们将专家学者的评价,以‘附录·书评’全文载入。之后又进行较大的修改,甚至七校时还补充不少有价值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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