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继偕
【字世程,号联岳,一说莲岳,谥“文简”,明·晋江大房人。
宅在晋江清平铺平易里(今泉州市鲤城区西街头)】

  万历廿年榜眼及第。
  初授翰林院编修。
  累至左谕德兼侍读

    ——万历卅五年累至左谕德兼侍读。
    ——万历卅六年三上疏乞休,均不准。

  南京吏部侍郎
    ——南京吏部侍郎、摄尚书事,兼署户、礼、工三部。
    ——万历卅七年“三党”弹劾王元翰案。
    ——万历卅七年“邪派”弹劾李三才案。
    ——万历卅九年以南京吏部侍郎署都察院。

  万历四十年转北京礼部侍郎,协理詹事府事。
  吏部右侍郎

    ——万历四十六年任吏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兼掌尚书事。
    ——万历四十七年廷推阁臣未果。

  东林党人阻之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庄际昌殿试“刮别错文”事件。
    ——万历四十八年杨涟两疏《劾史继偕疏》(杨涟首疏。杨涟再疏。)
    ——再疏乞归。
    ——万历四十八年辞朝南行。
    ——泰昌元年八月光宗准入参机务。

  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
    ——天启元年六月入朝就任。
    ——无所作为。
    ——阮大铖挤之,致仕归。

  居家
    ——操心泉州海防设施。
    ——著述(整理文献。诗篇。)

  崇祯二年卒于家。
  府第。

  史继偕(1553—1629年),字世程,号联岳,一说莲岳,谥文简,明·晋江大房人,宅在晋江清平铺平易里(今泉州市鲤城区西街头),嘉靖卅二年(1553年)九月生。

  史继偕史朝宜,官至湖广右布政使;伯父史朝宾,为鸿胪寺卿;叔父史朝富,永州守。(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史朝宜史朝宾史朝富》)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史继偕,字世程,号联岳,晋江人。”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史继偕,字联岳,晋江人。”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史继偕,字世程朝宜子。”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新《郡志》”为作传。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有传。

万历廿年榜眼及第

  史继偕弱冠即从洪猷学《周易》。(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洪猷》)
万历十三年乙酉(1585年)领乡荐。

  万历廿年(1592年),登壬辰科翁正春榜进士第,殿试一甲第2名(榜眼)。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均载(文同):“万历壬辰进士,殿试第二人。”

初授翰林院编修

  史继偕初授翰林院编修。

  万历廿二年(1594年),充正史纂修官。

  万历廿六年戊戌(1598年)修《六曹章奏》。时与同僚上疏,请神宗尽早册立东宫,请太子开阁讲学,不报。同年,史继偕充会试同考官;后奉诏使粤西。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

  “授翰林院编修。

  率同官请册立东宫,开馆讲学,不报。”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

  “授编修。

  与同馆疏册立东宫,开阁讲学,不报。”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授编修。”

累至左谕德兼侍读

  万历卅五年累至左谕德兼侍读

  万历廿六年(1598年)奉诏使粤西还,升侍读,转中允。丁内艰。

  万历卅五年(1607年)服阕,除右谕德兼侍读;与林尧俞一同出任武举主考官。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诏使两粤,尽蠲军兴诸赋。还,升侍读,转中允。”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奉诏使两粤,蠲军兴诸赋。秩满,升中允。”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戊戌会试同考官,升侍读,转中允。丁内艰。服阕,升谕德兼侍读。”

  万历卅六年三上疏乞休,均不准

  史继偕踏入官场的时候,正是明末党争趋于激烈的时候,出现了党派集团。先是沈一贯沈鲤,分别代表“邪恶”和“正直”两个不同的派系进行斗争。到万历卅五年(1607)前后,朝臣逐渐形成许多党派:

  一是“正直派”,史称“东林党”

  二是“邪派”,以沈一贯的追随者为基础,逐步扩大成员,形成宣、昆、齐、楚、浙等党派,集结而成。

  三是其他,有据其首领的籍贯命名的“宣党”、“昆党”,有科道官按籍贯形成的齐、楚、浙“三党”集团。史继偕“三党”成员。

  正、邪之间,以空前的激烈程度展开了斗争。而“三党”“宣党”、“昆党”一起,与“东林党”互为攻击,排斥异己。

  万历卅六年戊申(1608年),史继偕3次上疏乞休,均不准。

南京吏部侍郎

  南京吏部侍郎、摄尚书事,兼署户、礼、工三部

  万历卅七年已酉(1609年),史继偕擢南京国子监祭酒。

  未几,迁南京吏部侍郎、摄尚书事,兼署户、礼、工3部。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未几,由南司业迁南少宰,兼署户、礼、工三部。力请盘库盗帑积弊。”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由南祭酒转南少宰,兼户、礼、工三篆。力清盘库盗帑之奸从前积弊一为查刷。”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

  “擢南祭酒。

  旋推南吏部侍郎,摄尚书事,署户、礼、工三部。”

  万历卅七年“三党”弹劾王元翰

  万历卅七年(1609年)二月,御史郑继芳受吏科给事中陈洽则和同党、给事中王绍徽的嗾使,上疏弹劾王元翰盗用库,克扣商人货赀,奸赃数十万。

  王元翰,云南宁州人,为官期间力持清议,属“正直派”官吏。他曾经直言不讳地向神宗指出,30年来国家培养的人才,有一半被申时行王锡爵所逐斥,另一半则被沈一贯朱赓所禁锢。他推荐顾宪成等十余个被罢免的东林党人,要求起用。因此,“三党”对他很不满意,必欲除之。

  王元翰郑继芳弹疏,气恼万分,上疏自辩,并对郑继芳进行反击。于是郑继芳的同党刘文炳王绍徽刘国缙等人纷纷上疏攻击王元翰。大学士叶向高提请神宗将此事下部院评曲直,但神宗不置可否。

  实际上,郑继芳等人刚刚上疏之时,不等神宗下令,早已派人团团围住王元翰家。王元翰不堪忍受,满怀悲恨,大哭着不辞而别。

  六月,王元翰因擅离职守,吏部降之为刑部检校。

  万历卅七年“邪派”弹劾李三才

  也在万历卅七年(1609年),淮抚李三才受到弹劾。

  李三才,顺天通州人,为官期间与邪派官吏不相容,经常上疏攻其短,而且,他很爱交朋友,任淮抚13年,结交遍天下,与东林党人顾宪成关系甚好。

  万历卅七年(1609年),有人提名李三才出任都御史掌管都察院,又有人建议李三才入阁,致“邪派”甚为不快。工部郎中沈一贯的亲戚邵辅忠首先发难,攻击李三才大奸似忠,大诈似直,实是贪险假横的小人。

  给事中马从龙等人上疏为李三才辩白,叶向高也上疏说李三才的事情应从速决定。对于这些上疏,神宗皆不应,李三才请罢,竟自离去。(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叶向高》)

  万历卅九年以南京吏部侍郎署都察院

  万历卅九年辛亥(1611年),史继偕以南京吏部侍郎署都察院。

  “三党”弹劾王元翰案和“邪派”弹劾李三才案的发生,加深了京官中两派党争的对立情绪。而该年的京察,使京官中两派的斗争白热化。

  当年京官大考,吏部尚书孙丕扬等人掌北察(北京),南京吏部侍郎史继偕掌南察(南京)。

  掌北察的孙丕扬等人不顾“三党”人的阻挠,将许多“三党”派的官僚列入察疏;在大学士叶向高的调护下,五月,察疏终于发下。

  掌南察的“三党”成员之一的史继偕,与孙丕扬北察相反,将凡是支持李三才王元翰的官吏全悉逐斥。

  此后,“三党”势力日益扩大,而史继偕也因为在京察中的表现令“三党”满意,从此,“三党”人对他甚为重视。

  当年,怡神殿灾,史继偕与诸臣共同上疏时事,又单独上疏言京察军政二事,神宗不纳。

万历四十年转北京礼部侍郎,协理詹事府事

  万历四十年(1612年),户部主事贺世寿“风闻指摘”,控告史继偕想谋取辅臣李廷机的权力,并诬陷史继偕的儿子在海上掠货。史继偕不安,请致仕,未待朝廷同意就动身回泉州。神宗“其谬”,不报,差使者到南京安抚史继偕时,史继偕已乘船走人,到了燕子矶。神宗花了不少力气才又把他请了回来,慰留之,遂改任史继偕为礼部侍郎,协理詹事府事务。

  御史魏云中忌妒史继偕不但没被罢官,反由南京转官北京,又疏论史继偕前经贺世寿,不宜改任。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均载(文同):“改詹事。疏请致仕。”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以户部主事贺世寿风闻指摘,乞致仕。有旨称其学行,慰留之。”

吏部右侍郎

  万历四十六年任吏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兼掌尚书事

  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会廷推内阁大臣,吏部尚书赵焕举荐史继偕,但受到御史翁宪祥的反对而没有成功。

  于是,南、北言官吴亮嗣等愤愤不平,纷纷上疏称史继偕“南察”至为公正。那些欲除去史继偕的人迫于公论,乃推举史继偕任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史继偕3辞,神宗不允,史继偕只得就任,仍兼掌尚书事。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时廷推继偕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三辞,不允,始至京视事。”

  史继偕赵焕负责考察朝觐官僚,仿“周官六计,训廉为主”。

  万历四十七年廷推阁臣未果

  时处万历末期,神宗·朱翊钧深居禁中,一切命将请兵,疏皆不报。朝政概由魏忠贤指挥,傍有客氏为之操纵,蚁附蝇集,驱除善类,朝廷昏暗,吏治腐败,官场废弛,天灾倭患,边境告急,内外交乱,民不聊生,国无宁日。而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时,整个政权中枢只有内阁1人(首辅方从哲)、尚书4人、侍郎4人、科臣7人、台臣在京者10人。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首辅方从哲力请增补史继偕为阁臣。

  当时的明神宗已被廷臣的倾轧、党争的纷烈、太子的册立以及连年不断的水、旱、蝗灾弄得心力交瘁,也使得明神宗在刚刚亲政时所拥有的为国之君的乐趣荡然无存。明神宗终日郁郁寡欢,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不理朝政,不接见大臣,对臣下的奏章也一概不予理睬。当方从哲请补阁臣的奏疏报上来后,神宗根本懒得去看。方从哲连续上疏10多次,明神宗才无奈地下诏命令廷推阁臣。

  史继偕才高政廉,署户、礼、工3部时,力清盘库盗帑积弊;署都察院时,严加稽覆弊端;任吏部右侍郎时,对官员的考察,以训廉为主,种种等等,不同程度上,免不了引起一批降黜官吏的忌恨;在朝推阁臣时,忌者恐资次及继偕,先发阻之。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会廷推阁员,忌者恐资次及继偕,故先发阻之。”

  但这次廷推却是在“三党”集团中的齐党人物亓诗教和首辅方从哲操纵下进行的。他们摈斥何宗彦刘一燝等,推荐史继偕因与方从哲关系较好而被推荐,史继偕则是因为在与“东林党”人的斗争中表现积极而被“三党”人物看中。

  名单报到神宗处,神宗却仍像往常一样,将方从哲的奏疏留中,不予答复。方从哲又连连催促,神宗才点用史继偕,但任命诏书一直至次年明神宗薨,都没有下发来。

东林党人阻之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庄际昌殿试“刮别错文”事件

  明·万历四十七年已未(1619年)二月,史继偕任会试正考官,取庄际昌等350名进士及第出身。三月,与大学士方从哲、户部张问达同为殿试读卷官,取庄际昌为一甲1名(状元)。(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庄际昌》)

  由于庄际昌进呈卷第3行刮补数字,又误写“醪”字为“膠”字。庄际昌史继偕同为晋江人,因而朝廷内外舆论大哗,恶意攻击,认为史继偕作弊偏袒,私其门人,发出“鼎甲可以市恩”的责问。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命主会试,取庄际昌等三百人。”

   万历四十八年杨涟两疏《劾史继偕疏》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时任给事中的“东林六君子”之一杨涟抓住庄际昌试卷上有刮补和笔误一事,大肆攻讦史继偕,连上2本《劾史继偕疏》(《杨忠烈公文集》收录),非阻其入阁并逐之不可。

  杨涟首疏

  杨涟首疏曰:

  “为邪臣欺罔无忌,揆铨拟据非宜,谨就事纠参,以儆官邪,以重要地事。

  臣惟从来权臣坏人国家莫毒于恣睢无上,而实酿于一念之敢为,欺莫恶于笑骂由人,而实惯于一事之不知畏,未有明辱大典而居之不疑,蔑视公论而悍然罔顾,如今枚卜,首推吏部右侍郎史继偕,其人以鼎元私门生庄际昌一事,尚可听其揽揆佐铨,以遗祸夫国家者。
臣请为皇上讼言之。

  我朝收罗贤俊之用,极重进士一途,至于殿试第一,尤属御墨亲题。华裔传诵,故文必取其典重蕴藉,字必取其端楷整严,非为华国,实以尊君,此何等关系,何等重大!而可以私干者,上年三月殿试中式举人庄际昌对策文卷,文理姑不具论,其第三行洗刮七字,别写‘醪’作‘膠’一字,监试收卷等官相传共笑,且已传语阅卷总裁,诸臣以为万不可进呈矣。

  一堂之中,非聋非瞽,谁为不闻不见?而胪传之日毕,竟际昌为第一人也。写别字者压卷,岂一榜尽目不识丁?多磨刮者先鸣,岂诸卷都涂鸦一片?此虽阅卷之故,宰赵焕总裁之辅臣方从哲,或以拥戴念重,或以护法情迷,朋比私交,辱朝廷而羞当世之士,罪诚不容逭,而门前桃李之私,里党瓜葛之故,先事关通名姓,临时违众赞成,则继偕也。此一段欺君辱国公案,比以士师之律,继偕为造意主谋,而赵焕从哲特指使下手之人耳。

  当台省交参之日,铨臣阁臣认罪之时,继偕若犹有人臣礼,急宜踧踖自陈直告皇上,以门生座主有心接引,忘其纰缪,有辱大典,罪该万死。敬束身席槀,以听皇上斧越,即不然当际昌抱头回籍之时,少且杜门思过,以芒负不自安之意,明与天下人士共见之,徐俟公论之宽,原犹庶几有大臣畏君畏法之意,乃竟无一字一语忏过请罪于皇上之前。若以其身为事外之人,以其事为无甚关涉之事,闪身暗地,移罪同人,捱过一关,再进一步,继偕之自为计则得矣。夫且视皇上为何如主耶!

  盖自今日教习宏开,庶常锦集,而是榜状元安在?鼎折其足,士丧其元,于人文为无色,于国体为不详。谁实为之,以至于此。而到任之日,犹俨然以衙门前辈独坐专席于多士之上,不惟颜甲十重,亦已目无三尺矣。

  臣不暇远引刘三吾事例,即如皇上近年沈同和之为假元也,取之者误也。非故也,主考吴道南去、副主考刘楚先去,汤宾尹之取韩敬也。文实无差,只以旧日往来之迹,韩敬落拓十年,宾尹竟坐是不起,岂今日继偕独当闪躲混过,竟不可一问信如是。吴道南汤宾尹等即当启用,而韩敬沈同和可,公然无恙也,世间宁有此清议哉!

  且自今殿试一典,亦可裁省直令主试者,高下其手,付之选人,发落可耳。又何必天子临轩,金吾传警,糊名示慎,胪唱示荣,黄榜玺揭示重,再作此儿戏!故事以涂人耳目,为有识者于此方且隐恨隐忧,而此欺君藐法者,不知如何以枚卜首推,且将柄持揆地矣。

  夫宰相之职要在用人,用人之道要在开诚布公,而绝不与以己,继偕未为相时,营私门,庇私人,无天于上,无人于下,已若此矣。异时大权在握,加膝置渊,以意颠倒,当无所不至,夫安能精白一心,爱养人才,以爱惜人、国家?

  皇上聪明神圣,照临臣民,近五十年于兹。有如此罔上行私臣子,可以为相耶?不可以为相耶?会推虽上,己票不下,圣意渊微,定有明断。辇毂诸臣,亦自有阳城吕诲,其人臣去年责成辅臣疏中点入鼎元数语,亦明以皇上之不信,从哲转告继偕,俾知自裁,而两人竟以规为瑱也。

  嗣是,言官中有规其听人穿鼻者,有刺其姓名未协于金瓯者,有无为章惇者,无为吕惠卿者,近日东阁公会有昌言新参更不如旧参者,继偕都褎然充耳也,装聋作哑,顽冥不灵,依然从哲后身,而大胆恣睢,恐且过之噫!从哲之后又一从哲,天下事已不可为,况又不止于从哲者哉!

  近继偕因枚卜久催不下,意皇上必久勘破其欺罔不忠心迹,而公论又已沸腾,恐终笼罩人言不住,忽图署铨,以行钳制招呼,岂欲效当年高拱以阁臣兼冢卿故事乎?而不知已非其据矣。

  嗟嗟!继偕赵焕故时不屑铨印,推与计臣李汝华署管,既李汝华以有正推辞署矣。继偕枚卜中人,而又孳孳取前日所弃去者,何哉?两路徘徊,多心顾盼,此又谓不得于君,则热中左右,望而罔市利者矣。

  方今大小诸臣,方以下枚卜为目前紧著,臣固于首推者确言其不可,臣岂好为未然之激论哉!亦以目前,百事俱废,百蠹俱丛,而饥民乱军所在蜂起,内忧外患交并,一时即有赤心急公,二三相臣为皇上分忧托重,已是整理费手,若更以欺君藐法,一意营私,了无愧耻无忌惮之人参与其中,定浊乱无章,而佥险附之人才气运当益厚之毒而远之坏,至彼时而后尽言,天下事去矣。裴延龄之麻已下,而后效阳城之痛哭于廷;王安石之乱已成,而独叹吕诲之不可及,其亦何济?

  范祖禹之言曰:‘凡事言于未然则诚,为过言于已然则又无及。’臣不忍天下受已然之祸,宁臣受言于未然之过,故断断以今日相继偕为不可,至于署铨印之亦不可,则于继偕已事知之矣!臣不必多举隐求,伤言官论人正大之体,年来假官假印动以千百,皆其佐铨时事,不能摘发已矣。且为之关说,至于三奉堂谕历苦属官之所称朱懋祥者,见已假印,问遣矣,尚安望其铨序人伦,而又望其为梂时宰相哉!若辅臣之力引,继偕不过为身后地耳。此等心旌无定牵捩由人,岂终有肝胆向人者,贻辅臣他日负心之恨伤,圣主今日知人之明,恐为身与为国家两误也。又愿辅臣深长思之矣。

  臣职在封驳,不知畏忌,仰祈皇上,日月之明,雷霆之断,无贻子孙黎民之殆,臣不胜瞻仰,竦息之至。”

   杨涟再疏

  其实,庄际昌进呈卷的讹字的问题,责任并不全在史继偕。因当时殿试读卷官总裁是宰首方从哲,再说状元又是神宗亲点的,容不了史继偕作弊,且方从哲早已承认进卷失详,恳恩认罪,已得到神宗的宽解,认为“简税失详,既引罪,姑宥之”

  但杨涟不依不饶,再疏曰:

  “为邪臣罪案已明,谨再平心剖析以质公论,以维大典事。

  臣因上年殿试吏部右待郎史继偕关通,故宰赵焕、辅臣方从哲力以洗刮别错文卷为进呈第一,无天威于上,无公论于下,此中关系至重,滥觞可虞。若听遮瞒混过,长此安穷?臣故直纠继偕欺罔不可,拟据揆铨,盖为国典政本虑至深远也。

  前阅《邱报》,见继偕为旷职,滋愆闻言,抱怍乞行罢斥以全臣节一疏,是继偕业已束身认罪,臣似可无言;惟是继偕疏中,止认门生乡里,先事关通,犹于临时赞成,支吾展辩,且若以科场检举小事、臣过求其为欺罔者。

  臣请就其原疏平心再剖质之。

  继偕之疏曰‘庄际昌之卷专阅有人,总裁有人’是矣。试问继偕,如辅臣故宰亦会识字读书者,何故?于三百人中独首取刮洗别错文卷,而又偏是继偕戚里首录门人也?

  继偕又曰:‘一堂传观,非独臣在。’不知传观之时、传观其文不加点乎?抑一写冠场乎?此是从哲情分要做,良心未稳,拈出‘醪’、‘膠’二字,一堂商量不得于心,不能出口,政欲得继偕一言,即好改正耳。

  继偕若果无心赞成,何不直以天下观听未便,更于己于际昌未安?断断当另选无疵者,以光大典。如从哲必迁就际昌,则欺罔专在从哲矣。

  无奈继偕偏于私情重,国典轻,从哲旋亦视天威远、友情近,莫逆于心,相视以意用事,诸臣即有无辱大典之念,语在喉间,终面情难割,当日光景如此,而曰吾不赞成,吾谁欺?欺天耶?然则今日欺君辱国一案是谁之过?与乃去‘呶呶’,不肯为人分过,是谓过也。必文较之前日,却又涉说谎欺君矣。

  嗟乎!继偕前日实藉人以市恩,今日反扯人以卸罪,负心从哲,此其一端。

  从哲疏揭认罪,虽是宁人负我,不知九泉有知,梦寐之间,其有颜面以对赵焕否?总之,罔上行私,继偕自干宪典人乎?何尤?既经摘发,急宜追悔当时之迷,未执争痛恨。前日之误,未引罪省心,讼过怨艾,抱惭以静听皇上之雷霆将来,天下士大夫其犹能原之,是为收拾大臣末路善著。若执迷不悟,辗转支吾,虚肆舍锋,只败涂地。前日既不能以一人手掩得天下目,今日又安能以三尺喙覆此半生心哉!

  臣职在补阙拾遗,有如此欺罔一事,闪躲空地,臣不敢不为皇上补拾,以存科场一段公论,以指揭臣子不当欺蒙君父一段正经道理。若但如朱懋祥事,轻启幸端,大败铨体,继偕既已不辩,臣则可无再举耳。如继偕必曰会试主考首卷,即当为殿试进呈,首卷更不必再捡论文字,照管临轩,荣辱状元,宰相彼此明做人情,只消一揭检举认罪,大家笼糊过去便罢,此等造意行事,那里是欺君罔法,请质之天下后世,若有此公论,有此臣礼,有此论相、论铨之法则,臣前日之纠参诚过失矣。

  处分听之皇上,好官不妨人自为之,臣复何言?伏惟圣明鉴察,臣不胜惶仄,待命之至。”

  再疏乞归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虽奉旨慰留,不获安其位,再疏乞归。”

  万历四十八年辞朝南行

  万历四十七年己未(1619年)七月,爆发萨尔浒之役,辽阳经略杨鎬告急,神宗竟称疾不予临朝。史继偕与吏部尚书赵焕会九卿科道请帝视朝,召见廷臣议方略,跪候至晚,神宗不理。史继偕与廷臣还力陈备兵筹措军饷诸疏,均被“留中”不报。朝官努力无效,纷纷疏辞离朝,朝廷出现瘫痪局面。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史继偕见事无可为,一再拜疏乞休,且移居近郊寺中,表明去意已决。神宗遣官传谕留京,史继偕当即在寺中拜疏辞朝,立即南行。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家居一年(?),起为吏部侍郎、东阁大学士(?)。时神宗深居不出,继偕每会廷臣请视朝,并力陈备兵措饷,不报。旋致政归。”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抵家一载(?),起佐铨部,寻入阁办事(?)。时神宗称疾不出,继偕会廷臣请视朝,并力陈备兵措饷诸事,不报。致政归。”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七月,辽阳告急。神宗方深居禁中,一切命将请兵,疏皆不报。继偕累次连月会九卿科道跪请御殿,召廷臣图方略,均不得旨。

  再疏乞休,移近郊寺,拜疏辞朝,即日南发。”

  泰昌元年八月光宗准入参机务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神宗薨,光宗·朱常洛继位。泰昌元年(1620年)八月二日,大学士方从哲请求光宗批准任用神宗生前钦点的2个大学士——吏部右侍郎史继偕、南京礼部侍郎

  泰昌元年(1620年)八月四日,光宗准,命史继偕两人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史继偕南归行至浙江时,才看到邸报。但史继偕尚未上任,光宗就在登极30天后薨了,皇位由其子朱由校继任,是为熹宗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至浙,邸报升东阁大学士,时神宗已升遐矣。”

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

  天启元年六月入朝就任

  史继偕抵家后,再次上疏乞休,并请罢官。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

  “至家疏辞。”

  “抵家,再乞辞,并请罢斥。”

  朝廷不予批准,且差官促就道赴京就任。

  史继偕家居1年,天启元年辛酉(1621年)三月起程上京赴任。行至涿州,闻御史刘芳上疏劾他,遂上疏称病乞归。熹宗不允,下旨催促他速速还朝。户部侍郎阮大铖又追论史继偕考选科道时“蔽贤”熹宗刘芳阮大铖均罚俸10个月。

  天启元年(1621年)六月,史继偕入朝,甫阅月,熹宗便以延绥边事大捷,加封史继偕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宰相)。

  天启二年壬戌(1622年),史继偕受命与叶向高刘一燝韩爌等出任《神宗实录》、《光宗实录》总裁官。刑部尚书王纪被罢斥为民,史继偕叶向高等上疏论救,熹宗不听。(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叶向高》)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熹宗即位,屡遣行人促入朝视事。甫阅月,以延绥捷,加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熹宗即位,复召入阁,阅月加太子太保。”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天启元年六月,差官促就道至京,加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

  无所作为

  熹宗·朱由校是有名的玩主,生性活泼好动,对什么事情都怀有浓厚的兴趣,追求新奇、刺激,曾亲手砍掉野兽的头后看它的眼睛转动,从鲜血淋漓中追求刺激。宦官魏忠贤等人为讨好熹宗,自己好从中渔利,便一心对熹宗的玩加以引导,花鸟鱼虫,声色狗马,极尽所能,供熹宗一乐。

  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宫内阅兵。熹宗喜欢骑马射猎,更愿意玩刺激性的列阵对仗游戏。魏忠贤和大学士投其所好,趁机奏请在宫中设内操,挑选年青的太监习武列阵。在魏忠贤里应外合的倡议下,天启二年(1622年),熹宗就在宫中设了内操。宫中甲士上万,明盔明甲,明火执仗,整天操练,锣鼓之声远闻于外。熹宗也常披挂跨马,指挥军队,过一过将军瘾。内操越办越兴旺,甚至驸马都尉王昺也奉诏招募兵勇。

  但宫内练兵毕竟有违祖制,设立内操之事在朝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许多大臣纷纷上疏谏止,熹宗不理。朝臣们便归罪于,认为作为辅臣不但不辅佐皇帝料理朝政,反而与魏忠贤刘朝等人秘密勾结,招练内操,做出于国于君都不利之事,罪不容赦。

  言辞最激烈的是刑部尚书王纪。他把指为宋朝的蔡京,指责魏忠贤客氏相勾结,祸国乱政。客氏魏忠贤大为恼怒,两人一起在熹宗面前编排王纪的不是,陈述冤枉。熹宗随即责王纪无事生非。

  思谋对王纪进行报复。当时王化贞熊廷弼因辽东事入狱,王纪熊廷弼抱着1种和解态度,说熊廷弼有才,可戴罪立功。不久,又有佟卜年一案,千总杜茂诬陷佟卜年意欲谋叛,但查无实证。后又捕获奸细刘一巘魏忠贤怀疑此人是刘一燝之弟,因刘一燝向来不肯依附魏忠贤,并多次弹劾他,魏忠贤便想借机杀掉刘一巘佟卜年,而借刘一巘来株连刘一燝王纪得知佟卜年冤枉,因此坚决不从。见时机来到,当即上疏弹劾王纪二大罪,一是袒护熊廷弼,二是拖延对佟卜年和刘一巘的判决。熹宗见到的上疏,便将王纪逐斥为民。

  王纪被逐斥,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作为阁臣的史继偕也上疏请求熹宗宽饶王纪熹宗不听。

  史继偕在内阁的几年中,既无大的建树,也没大的过失。由于光宗继位以后,“三党”因主张顺应神宗意旨,保护贵妃而被清除,所以史继偕在东林党人与魏忠贤党的斗争中应是中立人物。他没有依附魏忠贤做坏事,东林党人也耻于接纳他,所以史继偕任阁臣时期处于无所作为的阶段。

  阮大铖挤之,致仕归

  天启二年(1622年),吏部右给事中阮大铖等攻讦愈剧。先是诬陷史继偕的儿子在海上掠货。熹宗知其谬,不报。

  天启三年(1623)正月,史继偕晋太子太师。

  天启三年癸亥(1623年)三月,阮大铖捕风掠影,接枝添叶,诬告说:“泉州有‘一钱会’,盖人醵钱一文以聚众也。风闻辅臣史继偕史八舍,阴为盟主。乞谕抚按官,凡邪会异教,预行禁止;其已经发觉者,务根究正罪如律。”

  史继偕只好具疏陈辨:臣一见科臣阮大铖疏,不胜惭愧。臣子在籍,臣乡府县监司具在,事若有端,便要严是鞫审,仍趁抚按。”

  但这时阮大铖作为东林党骨干,势力很大,一唱群和,刑科给事中解学龙、御史练国章等都纷纷上书攻击史继偕

  史继偕无奈,力求乞归,月具数本,都被熹宗不断卫护慰留。直至天启三年(1623年)七月,史继偕共上18疏,才被熹宗恩准,晋少傅兼太子太傅,寻加少保,诏许给驿归;荫一子为中书舍人,并赐银币,遣官护行;该月,改荫史继偕长子史遵灏中书舍人,中男史延旭补前荫编《熹宗实录》。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为阮大铖所忌,从中挤之。引年疏十八上,乃得归。”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引疾归。”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而阮大铖侯震赐等攻击愈力。乞归,至第十八疏乃允其请。加少保,荫子中书舍人。差行人护送驰驿。”

居家

  史继偕致仕回到泉州,家居6年。

  操心泉州海防设施

  史继偕家居时,正遇东南沿海海衅此起彼落,海贼、倭寇、红夷虎视眈眈,合力为患。史继偕不遗余力,询之荐绅父老,操心泉州海防设施。

  一是勘定在鹧鸪口建炮台。

  鹧鸪口位于车桥之下、浯屿之上,为郡东南门户。这里海洋多暗礁伏石,非潮涨巨舟不得引行,寇至港门,列炮齐发,一夫之守,雄于万人。终在天启七年丁卯(1627年),知府王猷和司理、宣城唐侯两人自出俸赀,共举大役,在“靡借于公帑,亦弗渔闾右一钱”的情况下,如期诹吉鸠工。史继偕为作《记》。(详见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卫邑所司寨城·泉州墩台·鹧鹕口铳台》、《泉州人名录·王猷》)

  二是建溜石铳台。

  崇祯二年已己(1629年),史继偕还与另一任泉州知府蔡善继议建溜石铳台,并在很短的期间内建成,史继偕为作《记》。(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卫邑所司寨城·泉州墩台·溜石铳台》、《泉州人名录·蔡善继》)

  著述

  整理文献

  家居期间,史继偕还在对望石鼓山下的“怡云野筑”潜心著述及整理文献。

  所著有《皇明兵志考》3卷[《皇明修文备史》作“《兵制志》三卷(明),史继偕撰”]、《云台藏稿》16卷、《奏议》4卷、《八闽人物》4卷、《太史一家》1卷、《越章录》4卷、《怡云草》1卷。

  史继偕还写过不少碑记、祠记、额匾。

  天启六年(1626年),泉州知府沈翘楚重修泉州府城威远楼(古称“谯楼”),史继偕为撰《重修谯楼记》,勒石传世,(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沈翘楚》、《泉州府城·泉州古城·威远楼》)

  据《晋江县志》载,史继偕曾在清源洞佛祖殿前题匾“灏窅天邻”,左右壁有数碑;又题“一德寿民”于莆田黄石镇。(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山川·清源山》)

  诗篇

  史继偕留下不少诗篇,收录在《怡云草》(1卷)中。如:

  《题重兴金鸡桥》

  逶迤远势自长虹,西引地形接郡雄。一日舆梁思惠政,万年舟楫属神功。
  弦声满邑随风转,桃色盈庭映面红。自是仙郎深雨露,褰裳不假沐恩同。

  【按:
  ①“金鸡桥”: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桥梁·金鸡桥》。
  ②“舆梁”:可通车之桥。
  ③“褰裳”:用手提起衣裳。】

  《游雪峰》

  寺名雪峰冠武荣,僧传四景自天成。一阿上下树林翳,遍处高低云雾蒸。
  玩月楼中光已露,焚香炉内意先倾。重游问佛知何日,微笑予心在帝城。

  【按:
  ①“雪峰”: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儒道释寺庙·雪峰寺》。
  ②“武荣”:唐·武荣州,州治在今丰州。
  ③“四景”:雪峰寺“四景”,指洗心泉、缓步径、芭蕉陂、山月楼。
  ④“阿”:山阿,大的丘陵。
  ⑤“翳”:遮蔽。
  ⑥“玩月楼”:即山月楼。】

  史继偕也曾游广东博罗县罗浮山(亦称“东樵山”),其《石洞山房》诗云:“劈石齐通径,环山曲抱村。天遗知白谷,从道草玄门。”

  此外,史继偕“屡盘桓武夷,有吟咏”,也留下不少诗篇。

崇祯二年卒于家

  崇祯二年已己(1629年),史继偕卒于家,年75,谥文简

  崇祯八年(1635年)二月,以奢安之乱荡平,追赠左柱国太师兼太子太师,特晋光禄大夫、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38·人物志·名臣2·史继偕》:“崇祯二年,年七十五卒。谥文简,赐祭葬;又追赠左柱国太师兼太子太师,特晋光禄大夫、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73·文简 史联岳先生继偕》:“卒于家。”

  钦定四库全书《福建通志·卷45·人物3·泉州府·明·史继偕》:“卒。”

  墓在晋江四都(今磁灶)驷行山铺烛台山。清·道光《晋江县志·卷68·冢墓志》:“大学士史继偕墓:在四都驷行烛台山。”

府第

  明代,史继偕之父史朝宜在晋江清平铺平易里(今泉州鲤城区西街头影剧院一带)建有“大方伯府”,后改为氏大宗祠”。(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民系·泉州宗祠·氏大宗祠》)

  史继偕府第旧址,在氏大宗祠”右边、今西街影剧院西,即会通巷北口斜对面。时府第规模宏大堂皇,进深5落,前临西街,后至镇抚司巷,东至影剧院,西至究史巷,已废。今其派裔仍居其地。

  清·道光《晋江县志·卷12·古迹志坊宅附·城中宅·明宅》“大学士史继偕宅:在清平铺。”